第四章 生意

赵崇珩的伤好了,可是三皇子府里的狗洞都被堵上了。虞瑾偷偷的跑到前院里瞧了眼,看到赵崇珩和倾芜两人竟惬意的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倾芜的怀里抱着只通体雪白的猫咪。那猫咪慵懒的动了动,铜铃般的眼睛瞟到躲在墙角偷窥的虞瑾,立即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冲着虞瑾凶狠的“喵”了声。

虞瑾冲那白猫龇了龇牙,扮了个凶相,小声的骂了句:“好你个赵崇珩,在外装着傻子,在府里晾着正室,跟小妾在这里逍遥惬意。不让我出去,我就偏要出去!”

说罢,一个转身,蹑手蹑脚偷溜回去,小声的连唤了两声绯衣的名字。片刻,便见绯衣已经拿着剑悄声的出来,虞瑾正欲让绯衣提着她飞出院子,荣娘就听到了动静,急撩撩的出来就要说叨虞瑾:“三皇子妃您……”

荣娘的话还未说完,绯衣已经轻松的提着虞瑾一跃,飞出了院墙。荣娘赶紧噤声,怕自己这一说话,让人晓得三皇子妃又偷溜出府了,原本三皇子就不喜爱三皇子妃,这要是再让三皇子知道三皇子妃出府了,责备不在话下,怕是三皇子会更不喜欢三皇子妃了。

荣娘摇了摇头,只好回屋子里虔诚的拜了拜菩萨,但愿三皇子妃早些回来,不要在外头惹事,回来时不要让三皇子逮住。见瑟瑟坐在一旁守着一盘子的糕点高兴的吃着,荣娘又说叨了瑟瑟一句:“瑟瑟姑娘倒是吃的高兴,三皇子妃这一转眼又溜了出去,前几日府里出了刺客,三皇子妃和绯衣都是姑娘家家的,外面乱的很,不看到三皇子妃和绯衣姑娘平安的回来,我这心总也不安生……”

瑟瑟将一盘子的糕点扫光后,擦了擦嘴上的碎屑,喝了口茶水,才显出满足来,对荣娘说道:“荣娘您就放心吧,盛京是天子脚下,不会有小贼小盗的欺负小姐,就算有,还有绯衣呢,绯衣一定会打断他们的手脚。”

听瑟瑟这样说,荣娘稍放心了一点,可一想到那夜府里的刺客,又慌神担心了起来。

溜出三皇子府的虞瑾可没去想荣娘会如此的担心她,在外面,她才切身的感觉自己是虞瑾,而不是冠着三皇子妃处处受约束的虞瑾。她与绯衣遛了一圈,突然的转入一条小巷子里头,穿过长长的巷子,豁然开朗,便见一家新开的赌坊生意红火。

虞瑾和绯衣走进赌坊里,立即有一小哥上前来朝着虞瑾拘了个礼儿,恭敬的道:“东家好。”便领着虞瑾和绯衣往一旁的楼梯走去,一边道:“东家好几日没过来了,李哥已经点好了这几日赌坊里的进账,就等着东家过来查看了。”

上了二楼,赌坊小哥领着虞瑾和绯衣一路到最里边的一间屋子里,推门进去,屋子里头的李哥刚记好了昨日赌坊里的进账。

李哥将账簿递过去给虞瑾,道:“大小姐,你点点看对不对。”

虞瑾接过账簿随意的看了几眼,账面上没有任何的问题,便合上账簿来,道:“你办事我放心,赌坊里没有人来闹事吧?”

李哥摇了摇头:“请了几个江湖好手看场子,没人敢闹事。”

虞瑾点了点头,又问:“咱们这赌坊起来的太快了,有人来调查赌坊的底细吗?”

李哥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回道:“倒是没旁的人来打听,虞府派了人来打听了好几回,不过,我并没有出面,因而还没有人知道这赌坊是小姐您开的。”

她可是堂堂的三皇子妃,皇帝的儿媳妇,自然是不能让人晓得她开赌场。虞家的生意虽然做得大,但是还没有开过赌场,就因为赌场太过混乱,白道不沾,黑道不是,里头有着太多的小九九。这要是让她爷爷和爹爹知道她开赌坊,怕是也不会顾着皇家的面子,定是要将她拉回去抽一顿,然后再勒令她关门大吉。

可赌坊是赚钱最快的生意。

看过了赌坊后,虞瑾又带着绯衣去隔壁街的许氏绸缎庄,才一进门,许老板就迎上来,笑得风情万种拉着虞瑾进铺子里来:“绸缎庄里来了好些上好的绸缎,姑娘看看可有喜欢的?”

虞瑾嫌弃的甩开许春红的手,随意的翻了翻新进的几匹绸缎,瞧着确实不错,便挑了几匹准备回去让人给自己裁两身衣裳,给绯衣、瑟瑟、荣娘都裁两身衣裳。

挑好后,许老板让伙计包好,虞瑾道:“直接让人送去三皇子府。”

这会儿,便又有客人进铺子里来,许老板便就去招呼其他的客人,虞瑾站在一旁高兴的看戏,看着许春红随便几句话就卖出了好几匹昂贵的绸缎,虞瑾不由的嘴角带着笑,打趣道:“许老板的生意真是红火的很!”

许春红道:“那还不是靠着你这个好东家,铺子的地段好,绸缎好,价格也不算高,自然就好卖。”

虞瑾寻思着这话,也是点了点头,的确是,的确如爷爷说的那般,她当真是做生意的全才。就这样的绸缎庄,她在盛京里开了两家,江南也开了两家,不过就许氏是生意最好的。

天色渐暗,虞瑾逛了几家铺子,又买了些小东西,便带着绯衣赶紧的回三皇子府,这要是再让赵崇珩抓着,她日后怕是更难出来了。

绯衣抓着虞瑾一跃,便就跃进了院墙,虞瑾不慎摔在了地上,弄出了些动静,幸而没人发现。虞瑾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和杂草,赶紧的溜回自己的院子里。荣娘已经掌了灯,一开门见着虞瑾回来了,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生了,又要开始念叨。

虞瑾不等荣娘开口,就已开口问道:“我让绸缎庄送来的几匹绸缎送过来了吗?”

“绸缎?”荣娘摇了摇头,回道:“奴婢没出过院子,没见人送绸缎过来,可是还没有送来?”

瑟瑟招呼着小丫头很将晚膳布上来,正好听到虞瑾问绸缎的事,便过来答道:“奴婢那会儿去前院里,正巧听到倾芜屋子里的丫头在说绸缎庄送了好些的绸缎过去给倾芜。”

虞瑾顿然冒出怒火来,她是听着许春红嘱咐伙计将绸缎送来三皇子府给三皇子妃的,绸缎怎么会到了倾芜那儿?

果不其然,一个小丫头也道:“奴婢那会儿去前院时正好瞧见绸缎庄的人来送绸缎,倾芜夫人正好领着丫鬟过去,便就直接让人将绸缎送去她屋子了。”

虞瑾咬了咬牙,问:“那你可有听到绸缎庄的人说这绸缎是送给三皇子妃的?”

小丫头道:“奴婢站得远,听不到,不过奴婢却是瞧见,倾芜夫人同绸缎庄的人争执了许久,让人强硬的将绸缎抢了过来送去她屋子里。”

“好你个倾芜!”虞瑾骂了句,便要去倾芜的屋子里去找她算账,却被荣娘给拉住了。

荣娘劝道:“不过是几匹绸缎罢了,倾芜夫人眼下正得三皇子的宠爱,您就当是买来送给倾芜夫人的吧,不值得为了几匹绸缎就得罪了倾芜夫人。”

虞瑾撇开荣娘的手,怒气的道:“我才是正室,倾芜那个小贱人再得宠,也就是个小妾。若是原先,就这样的绸缎,我送她一车我也乐意,可眼下不一样了!”

荣娘不由的低下了头去,暗叹了声虞瑾命苦的很,想是她憋了许久的怨气,便由着她去撒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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