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婵娟只是一脸莫名的看着他,那模样要多无辜便有多无辜,只看得黑蟒差点以为自己刚才看到的恐怖画面都是幻觉。
驾车的狗蛋听见叫声,忍不住探头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那长脸男子莫名被砍,心里正来气,当下怒道:“老大不想分钱,就来砍我的脚,我这脚八成就要废了。”
黑蟒一听顿时大怒:“马三德,别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分你钱了?”
“那你干什么好端端的来砍我?之前还想让我下车,分明就是不想分钱给我!”
黑蟒比了比手中染了血的砍刀,怒道:“老子说没有就没有,再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小心我真砍了你!”
马三德一秫,碍于他的威势,一时也没敢吭声。心里却道:你也没假砍啊!
黑蟒看了眼身旁的李婵娟,见她正静静的看着自己吵架,只觉得后背一凉。想起最近有传闻说赵家夫人离奇去世的事情,以及赵家嫡女招惹女鬼的事情,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们这些无恶不做的小混混,平日里都是胆大包天,原本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的。可想到自己刚才看见的枯尸和眼球,黑蟒顿时一阵呼吸都困难。
他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一时间拿不定李婵娟究竟是人是鬼,只是再也不敢和李婵娟呆在一起了。当下对驾车的狗蛋喝道:“怎么赶的车,这么慢,小心被官府的人追来!还是我来吧!”说着便将狗蛋往马车内一扯,自己则一跃,跳上了前座。
那狗蛋在马车内坐稳,看向身旁的同伴,奇道:“老大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长脸的马三德看着黑蟒的背影,怒道:“自以为自己是个头就了不起,等着,这一刀我马三德记着呢!”
狗蛋看着满地的血,又奇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老大干什么砍你?”
“鬼才知道!他妈的中邪了,老子又没有惹他。”马三德捂住受伤的脚,恨恨道。
因为黑蟒这突然间的奇怪举动,一时间这些个混混也都没有什么心思来调戏李婵娟。加上这绑架的事情,以前虽然也干过,却没有绑过像李婵娟这么大来头的。一时间一个个心里是又激动又惊惶。就连受了伤的马三德,只要一想到那两万两的赏金,也觉得自己的脚不那么疼了。
马车一路疾驰到了城外,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白衣男子正顺着马车里流下的鲜血不急不慌的一路尾随着。
马车行到一处小树林,几人下了车,又拔出匕首在马屁股上刺了一刀。那些马儿一受痛,顿时飞奔着窜进了小树林,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有混混叹息道,“三匹马,一辆马车,好歹也能卖个几十两银子,这么没了真可惜!”
黑蟒听了碎道:“没出息的东西,这些个小钱没了就没了。等拿到这丫头的赎金,咱们一辈子吃香喝辣的!”
众人听了顿时精神一震,几人押着李婵娟走向密林旁的一个小道。不多时,树林的后面隐隐出现一个破庙。
走了这么久,众人也是累了,安排了一个人在路口把风。其它的解手的解手,找吃的找吃的,一时间只剩下受伤的马三德和李婵娟坐在庙里。
原本把李婵娟和一个受了伤的马三德放在一起,众人都有些不放心的。可是因为黑蟒对李婵娟有些忌讳,便没有叫人用绳子捆绑,只是叫把风的人注意点。
黑蟒既然这么说了,众人便就这样安排了,心想这一个弱不禁风的大小姐,也翻不了天。
在街上的时候,李婵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除了吓唬了一下不老实的黑蟒,什么也没有做。可是这几个人胆大妄为,欺良霸女,不教训教训,实在难解心头只恨。
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见这里十分偏僻,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家,此时不教训教训他们,更待何时?
李婵娟站起身来,向门外看了一眼,却见一旁的马三德立刻紧张喝道:“你想干什么?乖乖的坐在这里,别想跑!”
李婵娟冲着她讥讽一笑,“你都这样了,还想管我?”
马三德被一个女人讥笑,心里觉得十分的没有面子,可是因为这一路流了不少的血,此时正觉得头晕无力。当下对黑蟒的怨恨又深了一些。
“少废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以为我们都是吃素的。”马三德正说着,忽然间外面起了一阵大风,只吹的这间破庙一阵摇摇欲坠。
“见鬼,这好好的天气怎么就突然间刮这么大的风!”马三德低咒一声,见这破庙一副要倒塌的感觉,心里不免有些胆战心惊。
正想着,要不要拉着这个女的出去,忽然间发现李婵娟的身影不见了。
马三德大惊,正要大喊,只听轰隆隆一连串的巨响,竟是那破庙真的轰然倒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