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颜轩联合上京有名气的玉器行举办一场雕琢大赛,选一件最出众的作品,于中秋节献给皇后作华诞贺礼,所有人都可以报名参加,只要在比赛截止日将作品送至华颜轩,自有专业师傅做出点评,评出名次。
角徵羽三位师傅皆蠢蠢欲试,但是文夫人却报了云喜的名字。大师傅脾气直,知道之后立马黑了脸,背手回家去了。
云喜尴尬地看向文夫人,文夫人安慰她道:“放心去,不用在意名次,让更多人认识你就行了,也是为打响我们角徵羽的名气。”
下午下楼的时候,云喜看见二师傅在楼梯口和余男窃窃私语说话,看见云喜下来后,二师傅立马止住了话,往旁边避了避,余男则狠狠瞪了云喜一眼。
云喜当做没看见,去到厨房帮陈婆的忙。陈婆在淘米,云喜端了个小板凳帮她择菜,等到陈婆淘好了米放进锅里,加上水之后,云喜主动去灶膛下帮她烧火。
陈婆见她这几天总是心事沉沉,遂关心道:“年纪轻轻,就这么重的心思,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说出来婆婆给你开导开导。”
云喜摇摇头,说道:“没有。”
陈婆觑了她一眼,嘿嘿笑道:“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又是孤家寡人一个,想的是姑娘吧?”
云喜低着头没说话,添了柴火进灶膛。
“哎呀呀!”陈婆挪了板凳坐在她旁边,鼓励道,“婆婆我看你顺眼得很,好好干,有甜头的。”
正说着,阿曼从外头进来了,问陈婆饭好了没有,抱怨道:“娘让我绣了一个下午的刺绣,饿死了。”
陈婆从里锅摸了一个温热的鸡蛋给她,又从斗橱的抽屉里拿出一盒药膏,拉着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涂。
小曼便吃边漫不经心撒娇喊疼,抱怨道:“每天都要人家做这些,人家笨手笨脚的,真的干不来嘛!”
陈婆笑呵呵安慰道:“你娘六岁的时候,你外婆就逼她学刺绣了。你娘还是疼的你,这么晚才让你学这个,这是女孩的基本功,不学会的话,没有婆家愿意要你的。”
阿曼嘟嘟嘴,不满道:“干嘛非要他们满意我,不能我满意他们吗?”
“那要看谁喽!”陈婆狡黠得一笑,“找个无父无母的男人,就幸福喽!要是再摊上一个爱干家务的男人,你就成了掉进蜜罐里的小老鼠了。”说着斜眼看了一下烧火的云喜。
云喜臊红了脸,低头不说话。阿曼害羞地抽回了手,娇恼道:“陈婆你好坏,不和你说了啦!”站起来跑出去了。
是晚,云喜吃罢晚饭,正要上楼,被守在天井与夏秋生唠嗑的余男拦住了去路。
云喜没有动怒,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知下午二师傅和他嘟嘟囔囔商量了些什么,又让他的刺儿头对向了自己。
余男叉腰,嫌弃地挑剔她:“你说你有什么?不过一个寄生虫一样的东西,也配参加比赛?”
云喜双手抱胸靠在扶手上,冷笑一声,道:“你既觉得你配,又何必来挑衅我这个不配的人?”
“你……”
余男接答不上,便要动粗,弯腰掏出一块早就藏好的板砖。云喜变了脸色,忙掉头跑了。
余男边追便喊:“你小子给我站住,今天不给你染一身红,老子不行余!”
忽然横飞过来一把菜刀,直直扎在了余男的脚趾前,吓得他扔了板砖改抱脚。
陈婆的狮子吼从厨房里传来,“你小子敢再放肆,当心老娘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