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姐姐的丫鬟陷害薇儿,爹,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韩思薇娇美的小脸上泪珠似落非落,说不尽的楚楚动人。
“姐姐,薇儿自认为出身卑微,从来没想过要和姐姐你争抢什么。姐姐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薇儿呢?”韩思薇扑到韩丞相怀里,泪眼朦胧的指控韩念慈。
“老爷,今天你要是不为我和薇儿做主,我就不活了啊……这事关系到薇儿的名节,我们的女儿可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怎么会有人这么恶毒呢?”穆姨娘立刻添油加醋,一脸愤恨的望着韩念慈。
人群窃窃私语。
“不会吧,这大小姐的模样不像是这么恶毒的呢……”
“我看这二小姐才是无辜的好姑娘,只怕是才貌太出众了才惹得她这位姐姐的嫉妒了……”
“人不可貌相,说不定这位二小姐就是个不贞洁的人呢……”
听着越发喧闹的人群,韩丞相的脸色越发难看,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韩丞相的目光望向垂眸站在一边的韩念慈:“念慈,怎么刚回来不久就惹事?”音调中难掩责备之意。
韩念慈冷笑,看来她这位好爹爹是铁了心要为穆姨娘母女撑腰了。
“女儿愚钝,不明白父亲的意思。”韩念慈眸子低垂,额间一缕黑发轻轻擦过耳边,一副乖巧沉静的模样。
韩丞相微微皱起眉头。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早已经听手下人说过了,对韩思薇房间里出现男人的荷包,他自然是不相信的。薇儿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个女儿虽是庶出,确是占全了他和穆姨娘的优点,聪明机灵又美貌多才。他疼爱这个女儿,自幼悉心教导她。薇儿也争气,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倒是念慈,这个女儿自幼木讷老实,和她那个娘简直如出一辙。六岁之后便被送到乡下抚养,想来在教育方面自然是欠缺了不少。出于嫉妒妹妹的心理,做出这种事情倒也不奇怪。
何况,今天他的寿宴,府上来的宾客非富即贵。众目睽睽之下,薇儿的清誉自然是不能收到半点损害,否则不但薇儿自己,甚至连丞相府的面子都会被丢尽了。所以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韩念慈主谋的,这个罪名她都担定了!
不过对于韩念慈是否会做出这件事,韩丞相倒也有些疑惑。罢了,若真是她做的,自己绝对不会饶恕她,陷害妹妹这个罪名也够她受的。若查明不是她做的,为了大局,为了丞相府的名声,现在也必须让她背下这个黑锅,大不了自己事后再对这个女儿做出些补偿。
打定主意的韩丞相深深的望了一眼韩念慈:“你母亲久不问事,这府里上下暂时又穆氏代管。她或许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不要跟她计较。你们姊妹之间,应当互相关爱,今日这种无聊的事情,这次我就当做你们姊妹间的一个玩笑。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这话,自然是做实了韩念慈的罪名。
韩念慈倏的抬头,双目牢牢的盯着对面的父亲,一字一句:“女儿愚钝,还请父亲明示。女儿一贯尊重长辈,友爱手足,不知道父亲这话是何意思?请父亲给女儿一个明确的说法。”
“你……”韩丞相气极,这个韩念慈,给她个台阶她也不知道下,居然还倔强的跟他要说法?
“哼,人证物证俱在,你不思己过,还要什么说法?”韩丞相捋着胡子,气哼哼道。一旁穆姨娘立刻端上茶水,柔顺的替韩丞相锤着肩膀:”老爷,算了,只要薇儿的清誉无损,其他的事情……唉,谁叫我们母女俩命苦,也没人替我们撑腰呢?”穆姨娘的帕子在脸上擦来擦去。
人证物证?韩念慈几乎要笑出声来,这位丞相大人倒也说得出口。
“父亲,所谓的人证不过是二妹妹屋子里的两个丫鬟,这位厨娘连谁是鸣玉都不知道就敢肯定鸣玉没去过厨房,父亲就没有一丝怀疑吗?”韩念慈微笑着望着端坐在上座的韩丞相。
“大小姐,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事情已经确凿。我们母女俩势单力薄,也不想跟你这嫡出大小姐计较,薇儿她到底哪里得罪你这个姐姐了?你竟然设下这样的毒计害她?”穆姨娘血泪控诉,哭的呜呜咽咽,韩思薇也哭道在父亲怀里。
“人证?”韩念慈挑眉。
“大小姐,你若是不服,也可以找出人证来。你可别说,鸣玉那个小贱人是你的证人。”穆姨娘嘲讽,
“呵呵,照姨娘所言,妹妹的丫鬟可以作为人证,那我的丫鬟为何不能做人证了?”韩念慈好整以暇。
“你休得再狡辩,我且问你,你可有人证证明?若是没有的话,就乖乖的认罚,闭门思过!”韩丞相的语调显示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韩念慈垂下眸子,目光看不出悲喜:“照父亲的说法,女儿确实没有人证。”
人群中的司马昂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这么说,她是承认了?
“既然父亲已经给我定下罪名,女儿也无话可说。韩念慈不卑不亢。
”好,好。“韩丞相怒极反笑,“这么小就陷害妹妹,足见你心术不正,为人恶毒。既然你承认了,那本相就要给你些教训。来人啊,把这逆女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丞相饶命啊,我们小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啊,小姐你快说话啊。”闻讯赶来的张嬷嬷一脸焦急的拦在韩念慈身前。
“嬷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必多说了。”
“哼”韩丞相冷哼一声“还不拖下去?”这个逆女,敢当众质疑他的权威,看样子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了。
“且慢!我可以为她作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