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带着姒云妆与唐娇娇出现的时候,昭贵几乎哭的背过气去,她屋里那些名贵的瓷器玉件,被她碎了一地。
听到其他公主参见离王的声音,昭贵从被子里抬起头,哑着嗓子梨花带雨的说道:“殿下,臣女冤枉”。
离王来的路上也听通传的人将事情说了大概,若不是借着这个由子将姒云妆带出死牢,他才懒得来。
所以只是淡淡留下一句:“身子不好就不用继续参加选妃大典了”,转身离去。
听到这句话可是乐坏了唐娇娇,不参加选妃大典的人都是好人,还上前拍了拍昭贵的肩膀,一副节哀顺便的模样,之后便一蹦一跳的追离王去了。
离王的冷漠让其他人看清了昭贵将来的下场,故而都不愿再假惺惺的继续留在这里对她嘘寒问暖,更有甚者连招呼都懒得打一声就离开了,这更让昭贵心里起了三九冰霜。
昭贵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什么叫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众人清散,昭贵忍不住又落下泪来,自己不是完璧之身,又不能生育的传闻肯定传遍了宫中,那人肯定也知道,还会继续帮自己么?
泪眼婆娑间听见姒云妆的声音响起,说的是:“上次你被人暗夜灌药的事情可还记得?”。
昭贵一愣,上次被人暗夜捆了手脚强行灌了药,之后便与姒云妆起了冲突被罚去了教习司。
“本公主就知道!是你对不对!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对不对!”,说到最后几乎是嘶吼了出来。
姒云妆摇摇头,说道:“若是我,我就不会留下来提醒你了”。
昭贵根本不信,拿起床边的茶碗一碗热茶一滴不漏的全泼到了姒云妆的身上,“你这张嘴向来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本公主才不会蠢到相信你!”。
姒云妆无所谓的挑眉,将沾到身上的茶叶一一摘下,边说边往出走:“信不信由你,我只是突然记起你曾说灌你药的人当时戴了手镯的,既然你不想解了当下困境,那便认命的在这宫中孤独终老吧”。
檀香往昭贵跟前凑了凑,说道:“公主,或许她有办法帮咱们呢!”。
昭贵半信半疑,她多次坑害姒云妆,她会帮自己?只怕是看笑话还来不及呢!
姒云妆已走到门口,转过身又说了一句:“对了,像你这种未出嫁便失了清白女人,想好好的孤独终老只怕都是奢望了呢”。
“站住!”
昭贵紧紧的抓着床单,一字一顿的说道:“本公主是完璧之身!”。
姒云妆笑了,说道:“谁信?”。
其实姒云妆是相信昭贵的清白的,她虽愚笨跋扈,却也骄傲得很,这宫里她觉得能配得上自己的,也就只有离王殿下了,又怎么会将自己给了旁人。
昭贵几乎被气的半疯,又砸了好些东西,发作完了便是沉默,良久后问姒云妆道:“如何让我相信你能救我出目前的困境?”。
成功勾起昭贵的兴致,姒云妆满意的笑了,说道:“你说害你的人只是灌了你药却不取你性命,想必是就为了等到今日,你无法参加选妃大典受益的是其他公主,而其他公主里一双镯子不离手的,唯有文芯”。
昭贵嗤笑一声:“嗤,文芯的镯子是离王赏的,自然爱不释手,那是那晚之后的事情了,姒云妆你在哄傻子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