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昭贵也不是太蠢。
自打知道文芯真心爱慕离王后,自己对她就多有留意,文芯有胎里带的不足之症, 常年都要吃药调理,所以西海阁与太医院的关系也格外好些。
有一次被姒云妆看到,文芯亲自送太医出西海阁的大门,二人之间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大夫和病人的关系,而是共同图谋过什么的亲近,那种不言而喻的默契中又带着互相防备的疏离,云妆一眼就看的明白。
而后对他们之间就好奇得很,暗中买通了文芯屋里的侍女,才得知,文芯竟向太医要过致不孕的药。
原本也是不知她要这药的原因,今日得知昭贵的事情,才忽然反应过来。
“信不信是由你,即便知道真凶是文芯,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没有证据也是拿她无可奈何。”
昭贵听了这话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姒云妆你是在耍本公主么?知道真凶也拿她无可奈何,那你在这里与本公主废什么话!”。
姒云妆摇摇头,看来还是高估了昭贵的智力,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道:“提醒你谁是真凶是为了让你以后有所防范,而能救你出现在困境的方法只有一个,乖乖退出选妃,老老实实做个不争不抢的,日后自然会有为你正名的机会”。
昭贵冷哼一声:“本公主就说你怎可能真的帮我,巴不得我像你一样永远与离王妃一位无缘才好呢吧,本公主清者自清,何须证明?”。
“谁说退出选妃便于离王妃一位无缘?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自己衡量吧,到底是名声重要,还是争这一时的高低重要。”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若昭贵稍微还有点远见,就该知道这个方法现在对她最好,若是她执意不听,自己也无法。
姒云妆走后昭贵思考良久,还是想不出姒云妆凭什么来为她出谋划策,自己越惨她不是越高兴?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听她的!要去见了那人听听那人怎么说才行!
姒云妆一个人徐徐的走在夜色中,晚风微凉,舒服极了。
到了姒乡阁见院内灯火通亮,却静悄悄的,也不见人,当下心里觉得有些不安,快步走进去,见平日负责屋内洒扫的侍女笑烟在内阁焦急的来回踱步。
“发生什么事了?行月与流水呢?”
笑烟见自家主子回来了,心里顿时有了主心骨,扑通一声跪到云妆面前,哭着说道:“公主您可算回来了,月姐姐与水姐姐被离王殿下带走了!”。
云妆扶起笑烟,安抚道:“这有什么大不了,哭什么,若是她们不知道被谁带走了才要哭,离王不敢对她们怎样”。
笑烟想起离王来时的情景,还是忍不住后怕,说道:“离王殿下来时便面有不悦,月姐姐不过问了句她们所犯何事要劳动殿下大驾,殿下便发了好大的脾气,叫人掌了月姐姐的嘴,之后便将她们扭走了!”。
姒云妆亲自为笑烟擦了擦眼泪,笑着吩咐道:“没关系,有我在,你们先都下去歇着吧,连冷寒我都可以在女帝手中救回来,你家公主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笑烟看她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就信了,对啊,有公主在,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公主。
笑烟告退,姒云妆才脱力般坐到椅子上,离王这又是唱的哪出?自己已经乖乖回来了,他还强押了行月流水,真是要让他看看自己的厉害了!不然他还真觉得自己好欺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