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恶犬何敢欺,打狗

刘淙猛然喝道:“你们还不把他轰出去,愣着做什么?”

“是!”一众守城士兵连忙一应,相继便围了上去。

蓝桥将令牌收起,竟是乐的笑出了声:“身份我已表明,这下无论我做什么,你们也是怪不到我身上了。”

他说罢,便突然动了。

重影虚晃,竟教人完全看不真切。

那守城士兵如何挡得过他一招?甚至根本都无法看清那道身影的行动轨迹,便都觉自己身上某处一痛,继而尽数哀嚎倒地。

刘淙拍椅正要起身,眼前忽然一道人影虚晃,蓝桥猛然已窜到了他身前,一指按在他颈项,登时便使他动不得分毫。

“真是一群废物啊。”蓝桥笑着摇了摇头。

徐鹰洪大惊,慌慌张张的就大声叫着:“来人,快来人!”

蓝桥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手,上前便一把提起徐鹰洪的领子,直接便把他拖到了那城墙处。

“你,你想干什么?”徐鹰洪双手扶着城墙,颤巍巍的问道。

蓝桥比徐鹰洪高了半个头,虽是比他纤瘦不少,但将他拎起来的时候却仍像是拎个鸡崽子似的。

守城将士一瞬轰动,立时拔刀便围住了蓝桥,却碍于徐鹰洪,又个个都不敢上前。

蓝桥居高临下的看着徐鹰洪,嘴角轻弯,笑意有些邪肆张狂,却是好看的紧,徐鹰洪忽然一阵恍然,这个男人,怎的比女子还要好看?

蓝桥突然伸手,一把扯过了徐鹰洪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硬生生的让他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跟你说过,我是蓝桥,对罢?”

徐鹰洪猛然回过了神,颤巍巍的怒道:“贼子!竟敢冒充朝廷重臣!”

蓝桥不管他,又继续冷笑道:“也给你看过了紫金令牌,是罢?”

徐鹰洪拿不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当下便怒视过去,却一言不发。

蓝桥突然笑的很开心:“那么,现在是你以下犯上,无视皇令了,对罢?所以,我现在把你推下城楼,应该很合理罢?”

徐鹰洪登时大惊:“你敢!我可是朝廷命官,沂州刺史,你------啊!”徐鹰洪话未说完,突然整个身子一阵天旋地转,猛然间惨叫出声,突然的悬空感让他心跳顿如擂鼓,一张脸惨白不已,他的整个身子,瞬间已被吊在了那城墙之外。

“大人!”众人大惊,持刀就要上前。

“别动。”蓝桥突然喝道,他目光冷厉,有股自然而生的威势,众人猛然间脚步一停,竟是无一人再敢上前。

“贼子!你!你敢!”徐鹰鸿白着脸,颤抖着竭力的维护着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啊……”

城楼下乍然响起了一片惊呼。

蓝桥回头看着他,笑眯眯的拉缓着声音说道:“徐大人,现在……我可要放手了啊……”他生的好看,笑起来也是漂亮极了,却无端的让人心生寒意。

徐鹰洪稍微低头看了看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脚下的虚浮感让他呼吸不由急促,他只觉恐惧感在这刹那间突然从心底蔓延至了四肢百骸,瞬间几乎是惨叫出声:“别!别放手啊蓝大人……”

蓝桥似乎很惊讶的样子:“蓝大人,谁是蓝大人?你刚不是说我冒充么?”

徐鹰洪的手臂几乎快要被扯断,他嘶声道:“蓝大人,适才是下官眼花没有看清,冒犯了蓝大人,求蓝大人,求蓝大人……”他话说一半突然说不下去,脸色已是由白转青,声音抖得快要碎开。

蓝桥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桃花眼波光潋滟,有种摄人心魄的流光。他摸了摸下巴,轻轻笑道:“你这情求得也忒没诚意,这才隔了多久,我可还清楚地记得,你适才可是十分的义正言辞,就连我掏出了紫金令牌,你也是满脸不相信的麽。”

徐鹰洪死命的抓住那双白皙细腻的如同女人般的手,脸色因惊吓而变得惨白,所有信念也几乎一瞬崩溃,额上汗水涔涔直下,他几乎是哭着说道:“我信,我信了蓝大人,求你快拉我上去,下官今后定竭力协助蓝大人,不敢有任何违背!”

蓝桥轻轻一笑:“现在你信不信,似乎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了啊。”他手微微一松,突然的坠空感让徐鹰洪惨叫出声,城楼下的百姓掩着唇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一时议论声纷纷响起。

“那不是刺史大人麽?怎么会挂在城墙之外?”

“好像是那个男人推了刺史大人一把啊!”

“刺史大人做了什么?这是上门寻仇么?”

“那般俊俏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蠢事,把刺史大人推下城楼是不想活了么?”

“天,那人竟然险些放开了刺史大人的手!”

众人随着徐鹰洪的那声惨叫纷纷躲开,蓝桥却又将手一紧,稳稳的将徐鹰洪的身子控在了原处,勾唇浅笑,轻松无比,似乎他手中拉着的不是一个大男人,而是一朵轻飘飘的棉花。

“蓝,蓝大人我求你了,快拉我上去,是下官有眼无珠,冲撞了蓝大人,求蓝大人再给下官一个机会啊!”徐鹰洪吓得快要哭了出来,声音隐隐已经开始哽咽。

在生死攸关的瞬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性命更加重要。

蓝桥却笑得乐极了,真是好久没有这么名正言顺的把一个人的性命随意的把玩在股掌之间了。他笑了两声儿:“徐大人,我好生与你说道时,你说我冒充朝中重臣,叫人拿我,如今我失了耐心,你却又叫我饶你。莫非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个很好说话的人麽?”

徐鹰洪哭道:“是下官的错,是下官的错,求蓝大人再给一个机会。”

蓝桥嘴角轻弯,正待说些什么,城楼上突然飞来一只白鸽,他眉间微动,看了徐鹰鸿两眼,暗中思量一番,笑道:“也罢,我拉你上来,不过徐大人的令牌可得借我一用,那案卷室没有徐大人的令牌,可是不好进得很。”他手腕轻轻一带,徐鹰洪顿觉自己整个身躯被一股巧力往上一送,顷刻间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重心不由不稳,守楼士兵连忙上前将他扶住,急急问道:“大人你没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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