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殇怀

月色下,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狐裘披肩,很是耀眼,他将她拖出殿外后,赵顺老实的侯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他用双臂将她困在殿外的数根大玉雕石柱子旁,看着她,“我说过了,我会做,为什么你不相信我……靠一次我,天会塌吗?”

“靠你?”锦绣嗤笑出声,就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我靠过你什么?靠你,我家破人亡,靠你,我的孩子死得不明不白……告诉你,南宫晨,我高锦绣这一辈子谁都能靠,就是靠不了你!”

“你!”南宫晨眼中闪过一抹阴骛,嘴角刻薄的上扬出一个弧线,在月光下更加邪逆幽邃,“是,你靠不到我,你是谁啊?你是高家大小姐,你是统领千军万马的锦绣将军,你何曾将我视做你的丈夫。”

“所以你就可以去找月凝香,爬上她的床?”

南宫晨,不要怪我,是你自己要扑上来让我糟践的。

互揭伤疤,互相折磨真的是暂时忘记伤痛的最好方法,就像现在,恶毒的话让彼此都忘记那个血淋淋的伤口还流着血,贪图着一时的快意,然后渐渐上瘾。

  “我给你皇后之位,是你自己不要的,是你将一切都推向月凝香的。”南宫晨好象已经找不到话,只能这样来平静心中的怒火,锦绣听了又想笑,可是哪能随时笑得出来,从梦中惊醒,她哭了,刚才现在她也只是在强颜欢笑而已。

如果她高锦绣的一生中曾爱过一个人如自己的生命,那么,由于当初的交付,当情爱走到尽头,即便是爱仍如出血般奔泄流出,却也自觉的封锁自闭,她静望他,如无数个夜晚那样,她静静的呆在他身边,为他研磨执笔,而如今她在也不想在淌入那片出自他心魂骨血的深郁汪洋。

“南宫晨,敏儿是我们的孩子。”锦绣话里唯一存留下来的是悲沉的荒芜之气,这句话从孩子死后,一次次追问凶手是谁时,她已经问过他很多次了,可是每次他都用无声来拒绝她。

“放开我——”

“不放。”淡淡二字,轻浅而霸气。

无力在挣扎下去了,那就任命的靠上他的胸膛,反正她这一生,她觉得从最初见到他时,就好象用尽了自己一生的运气,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他是地狱的拘命人,残忍的困锁住她的所有生路。

“求你,告诉我,我的敏儿是怎么死的 。”

意识逐渐模糊之际,映入泪眼中的竟是他担忧的眸,和他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锦儿,你还要与我这样多久,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十年前, 往事如烟,恍如隔世。一

王城下

小女孩泪眼涟涟,看得面前人也是一脸黯然神伤之色。

“晨哥哥,让锦绣跟你一块去,好不好。”

小女孩扯着一个男孩的衣袍角就是不松手,眼泪汪汪的让人生怜,男孩眼中也是泪水,却固执的忍着不让它落下,望着高城墙下的砖瓦,“你跟着去做什么,那里又不是好玩的地方。”小女孩吸吸鼻子,抽抽噎噎的从自己腰间的掏出小绣包里的一个小香囊,上面镶嵌着不少五颜六色的宝石,有红的,有绿的,有透明的,她递到男孩手上,“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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