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她又是谁?

容玉知道只要肯找,一定就能找的到。

叶晨说羊皮卷中有水银,人是万万不能碰到的,不然必死无疑,容玉相信叶晨的话,但是却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月家人的血液可以克制住水银的毒性。

书中记载:“水银,《经》云出于丹砂者,乃是山石中采粗次朱砂,作炉置砂于中,下承以水,上覆以盎器,外加火煅养则烟飞于上,水银溜于下,其色小白浊。”

“至于西羌来者,彼人亦云如此烧煅。但其山中所生极多,至于一山自拆裂,人采得砂石,皆大块如升斗,碎之乃可烧煅,故西来水银极多于南方者。《本草衍义》:水银,得铅则凝,得硫黄则结,并枣肉研之则散。别法煅为腻粉、粉霜。唾研毙虱。”

容玉是喃喃自道:“《纲目》中记载水银,若撒失在地,但以川椒末或茶末收之。《本经逢原》中水银,阴毒重着,不可入人腹。今有误食水银,腹中重坠,用猪脂二斤,切作小块焙熟,入生蜜拌食得下,亦一法也。”

“误食水银,腹中重坠,用猪脂二斤,切作小块焙熟,入生蜜拌食得下,亦一法也。”容玉是再次重复了这句话,难道要买二两猪肝捣碎抹在手上去开那本羊皮卷。

找了真正一天一夜,容玉都没有找到有用的记载,没有一点帮助,容玉很奇怪,书中地水银的记载很多,但是克制它的方法却几乎没有。

容玉不信,忽的想到多年前带兵去南方云国时,那时云国地处西南偏远地方,整个国家都建在密林森处。

云国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至今都让容玉记得,那就是云国有巫师,巫师在云国的地位很高,他们有一种本事,那就是将水银涂抹至全身用来祭祀神灵。

水灵能够透过皮肤侵入人的五脏六腑,容玉不知道这些巫师是如何做到不伤不死的,也没有中毒的特征,容玉征服云国后,曾经将这些巫师抓来我问过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不惧怕水银之毒,可是那些巫师宁愿死也不说。

万物相生相克,容玉想也许那些巫师早就已经找到了能够克制水银的东西,只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后,谁还会信奉他们的天生神力。

容玉始终都没有在书中找到克制水银的方法,但是她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水银能在高温下挥发。

她用一盏水银试过,将水银倒在被烈日炙烤过的地上,水银会在很短时间内挥发不见。

容玉想,是不是可以将羊皮卷割破,然后将里面的水银倒出,她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叶晨,叶晨说不可以,因为羊皮卷表面跟内里的书卷是相连的,割破羊皮卷,水银就会先流向里面的书卷,圣灵剑诀也就毁了。

就在容玉抱着一堆书籍想要回到院中继续寻找时,她走在回廊里,竟被一队城中守军给撞翻了手中的东西,书卷散落一地。

“夫人。”撞到容玉之人,立刻是跪在了地上。

“没事。”容玉也不想因为这种小事为难一个兵士,“为何走的这么急。”

那名兵士不敢说话,自低着头,容玉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有在追问了,容玉将地上的书卷捡起来后就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

凌霄城水牢中,叶晨走进去时,忽然一直耗子从他脚下跑过,叶晨的手垂在双腿旁,右手还拿着那本圣灵剑诀。

水牢中女子的身形与月凝香很像,羸弱得不堪重负,叶晨走了进去,他走近那名女子的身边。

“将你的手伸出来。”

那名女子蓬头垢面,根本似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她一直低垂着头,嘴里喃喃自语:“你们会有报应的,你们会有报应的。”

叶晨亲自动手将她的手扯出,然后用手中小刀将她的一只手指割破,当她的血液滴在圣灵剑诀的锁眼时,锁眼竟自动打开,随后一阵银色的光芒直冲水牢牢顶。

叶晨站了起来,他打开了圣灵剑诀,心中大喜。

“报应?什么是报应,我便是你月家的报应。”

女子闻言立刻是朝着叶晨凶猛的扑来,叶晨倒是不怕,只一退,那名女子就已经扑空倒在了地上。

叶晨一脚踩在了女子身上,那名女子立刻是口出鲜血,“月家本就是摇摇欲坠了,本城主只是早些送他们上路。”

女子大吼,像是拼尽了最后一口力气:“叶晨,你会遭报应的,月家二百八十一口,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叶晨将脸上面具摘下,他笑容狰狞,比地狱罗刹还要可怕百倍,他说道:“那就让他们来找我。”

“本城主就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来找我报仇!”

女人呸了一声,“城主?你算什么城主,你不过就是鸠占鹊巢的小畜生而已,月家就是晚了一步,如果早些找到你,早就将你杀了扔进江中喂鱼了!”

叶晨无所谓她骂什么,他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在与月家的这场战争中,他最终是获得了胜利。

他是胜利者,他得意的看着女子:“你是月家最后一个了,我在想要不要留下你,让你看看我最后站在顶峰时的样子。”

话音刚落,女子就已经咬舌自尽了。

叶晨从她身上将脚拿下,当他走出去时,月凝香站在水牢外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见叶晨出来,她战战兢兢的上前:“她怎么样了?死了吗?”

叶晨云清风淡的说道:“死了。”

月凝香听到死了这句话,竟然是立刻轻松了下来,也不在像刚才那般害怕了,她说道:“你是如何找到她的。”

叶晨没有说话,不过找到这个女人,倒是花了一些功夫的,那个女人可是月家近百年来唯一一个学过圣灵剑诀的月家传人。

月凝香心中大患已除,她上前挽住叶晨的手臂,娇羞的说道:“晨,既然月家的人已经全部死光了,那我将你的脸治好如何,这样我们也能够尽快成亲了。”

叶晨心中倒是有些想要听到,她想嫁给他,而不是要先治好他的那张烂脸。

叶晨道:“这件事情不急,还是等我身体内的莲毒彻底解了之后在做打算。”说完,叶晨就已经拖下了月凝香的手,然后独自径直走出了水牢。

只留下月凝香在原地生气,她始终都不明白叶晨要的是什么,她其实也很害怕,叶晨已经变心了。

南月,都城

高崇文深夜被钺帝急召进宫中,直到清晨才回到高家。

沈玉心知道事情那么紧急,一定是宫中有事情发生,钺帝已经多年未这样急召过高崇文了。

高崇文一回来,沈玉心就上前询问:“夫君,到底是什么事情,皇上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急召你进宫了。”

肯定是有事情的,只是高崇文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沈玉心说,他一把将沈玉心搂在怀中,然后说道:“真想跟你找个地方,清净的过日子啊。”

高崇文被钺帝召进宫中,是因为昨晚时,九皇子忽然病逝,“九皇子去了。”高崇文说完,沈玉心手中的暖炉竟掉落在了地上。

沈玉心知道这个九皇子今年才三岁,是宫中沈妃所生之子,是钺帝所有儿子中年级最小的一个。

沈妃算起来还是沈玉心的一个远方的小侄女,十六岁进宫,进宫后就一直很受钺帝喜欢,三年前还生下了这个小皇子,钺帝更加是喜欢得不得了。

但是小皇子生下后身体一直不好,三天两头的闹毛病,有时太医都束手无策。

高崇文语带担忧的说道:“皇上大怒,昨天晚上杀了十几个太医,整个正殿都被血给染红了,还要其他妃子,宫女陪葬。”

“因为事有蹊跷,太医后来重新检查了小皇子的尸体,发现,小皇子的身后有被银针扎过的痕迹,太医推断,小皇子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还有可能是中毒死的。”

“昨晚,我一直在宫中收拾残局。”

昨晚,也许是高崇文见过的最血腥的宫廷惨案了,钺帝一连杀了十几名太医,就快将太医院的人都杀光了,杀的那些伺候在九皇子身边的宫女,太监更是不计其数,昨晚整个深宫中都笼罩在恐怖与血腥之中。

沈妃是沈玉心的本家子女,也是太后的远方的一个小孙女,太后最爱整个小孙儿,时时带在身边,九皇子死了,沈玉心想着进宫去看看太后老人家,可是刚说要去,高崇文就已经拦住了她。

“最近一段日子,你最好不要进宫。”

沈玉心不解,问道:“为什么,夫君。”

高崇文沉声说道:“皇上已经命我彻查这件事情,如果九皇子真是被谋害的,那现在宫中每个人都有嫌疑,你最好不要进宫。”

沈玉心想了想,为了避嫌,也只能作罢。

高崇文知道事情棘手,又没有丝毫的头绪,而且这件事情现在由他来调查,还必须避嫌。

高崇文命人将府门关闭,高府从今日起不再待客。

东宫,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不惊动李淑媛与南宫鸿,李淑媛深夜出宫,由密道到东宫找南宫鸿。

东宫正殿书房,烛火摇曳,李淑媛的那张脸在烛火下显得很苍白,她也是真的被这件事情震惊了,那也死了难么多人,是李淑媛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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