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空穴而葬,迷雾重重

池严托英婆婆来报,教内要出大事,圣姑这才提前出关,救出了青玄,赶到事发地点,但真的没有想到,闹事之人竟是十年前就被她驱逐的伊丽莎。

“何人在我血月教兴风作浪,蛊惑人心?”圣姑一如平常。

“圣姑,别来无恙啊。”伊丽莎小姐嘴角含笑,她来的正是时候。

“你是何人?”圣姑不露声色。

“圣姑居然连伊丽莎都不认识了?难道说是平日里害得人多了,记不清了么?”伊丽莎小姐冷笑道。

“既然你自称是伊丽莎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老教主生前,可是不允许你再踏入中原一步的!来人呐!将这个女人轰出血月教!”圣姑先发制人。

“谁敢!”伊丽莎小姐掏出令牌,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老女人,居然被她将了一军。

在看到令牌的一霎那,圣姑有些惊讶,当年她找遍了可能在的地方,仍留一无所获,没想到,老家伙居然早早的将它给了伊丽莎,如今伊丽莎来者不善,她绝对不能承认这块令牌!

“这是何物?你不会天真的行为拿了个什么牌子,就可以干净我血月教的弟兄们把。”圣姑很快恢复了平静。

“少装蒜了!教主令牌,血月教的人都认识!圣姑如果说不知道,本小姐可不信。”伊丽莎到要看看圣姑有什么把戏。

“教主令牌,我自然识得,不过你这枚是假的!真的那一枚已经随老教主而去了!伊丽莎,你拿着一块假令牌,返回中原,囚禁教主,大闹我血月教,居心何在?”圣姑一副大意凌然的样子。

“没想到十年过去了,圣姑这栽赃嫁祸的本事不减当年呐!”

“住口!圣姑岂是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诋毁的!”没等伊丽莎小姐说完,英婆婆站了出来,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呵,原来不管什么样的人,都有几条忠狗,而这些忠狗,又大多喜欢乱吠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伊丽莎小姐接着说道:“既然你说我的令牌是假的,真的在这棺木之中,那我们开馆查验看看,真假一见分晓!”

“不行!”圣姑一口回绝,说道:“老教主已入土为安三年!你若真的孝顺,为何还要开棺,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老教主带你如己出,你便是这般回报的?你这种不懂得感恩又狠毒的女子做!”

“谁坐与不坐,可不是你这个圣女可以决定的,以前你是仗着义父的宠爱,频频越权,野心勃勃,如今又借着自己的养子,再次胡作非为,今日,这棺柩,本小姐是开定了!你再阻拦,休怪本小姐不敬老!”圣姑越是阻止,伊丽莎小姐越是觉得她心虚,义父的死,一定另有隐情。

“我看出来了,你是回来复仇的!你恨当年老教主将你驱逐,所以在他时候,你还要让他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伊丽莎,有种你冲我来!当年你要毒害的人也是我,你不要打扰了老教主!”眼下形势不妙,必须做好身份才行,她必须得让这小丫头明白,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少来这套!现如今是你怀疑令牌在先,开棺验证实属无奈,不开棺也可以,你直接承认了这令牌,大家都省事。”伊丽莎小姐抛出问题。

“明明就是假的,我又如何承认?”承认伊丽莎是教主,然后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开棺,圣姑还没有这么笨,伊丽莎回来的目的,恐怕就是调查老教主的死因的。

“那就不要废话了,给本小姐开棺!”伊莉莎小姐十分坚持。

“不行!我看你们谁敢动!”圣姑也不示弱。

一下子,两个女人对峙起来,手下人竟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纷纷看向青玄。

青玄挑眉,圣姑的说辞漏洞太多,先肯定的说令牌是假的,当提到开棺的时候,又显得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的,这令牌真的那一面,似乎又多了几成把握,再说伊丽莎,此次归来,绝非是讨论婚事,她比他还要拒绝这门婚事,然而她非要坐上教主之位,但却没有把他这个最大的威胁干掉,总觉得有点虎头蛇尾,她为何执意要开棺,而圣姑明显回避这这个问题,看来,只有开棺,一切谜题便都可以解开了。

“圣姑,既然我们都知道这令牌是假的,让伊莉莎心服口服也好,我想,老教主在天有灵,知道事情的原由之后,不会怪罪我们的。”青玄表明自己的立场。

“青玄,你……”圣姑万万没有想到,青玄不仅不帮自己,反而顺水推舟,陷她于不义,他可知道,这件事,他也同样牵连在内?

“看看,前教主都这么说了,圣姑,你还是不要如此固执了吧。”伊莉莎小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青玄怎么会帮她,她不管,她只知道只要开棺,义父的死因真相大白,这个女人一定脱不了干系。

圣姑看向英婆婆,英婆婆却瞧着伊莉莎小姐的方向,罢了罢了,她是圣姑,青玄又是她一手扶持的教主,倘若真让伊莉莎找到真相,她大可推到青玄身上,一问三不知,过于紧张,反而引人怀疑。

“随你们去吧,记得开棺之前,好好上柱香。”圣姑说罢,便远远的坐于一旁。

青玄上过香后,教徒开始挖坟掘墓,将老教主的棺柩抬了出来,只三年,棺柩便显得破旧不堪,仿佛有人故意破坏了似的。

伊莉莎跪于老教主棺柩之前,泪眼婆娑。

“义父,女儿不孝!未能送您最后一程!”

青玄看的出,伊莉莎对老教主的感情是真的,那么,她执意开棺,肯定有她的原因,或许是发现了什么。

“开——棺——”

教徒大喊一声,随后四个人分别从四角开始敲,说也奇怪,棺盖竟一下子便松了,紧接着四人将棺盖取下,露出金黄的裹尸布和满满一棺材的金银珠宝。

圣姑冷眼旁观,这也算是风光大葬了,她还是对他不薄。

“义父!义父!”伊莉莎不顾恶臭,一下子扑到了裹尸布上,抱着老教主的尸体,痛哭流涕,但很快的,她便发现了不对劲,这副尸骨未免太轻了。

“女儿报仇心切,义父莫怪!”

伊莉莎言罢,便将裹尸布层层打开,每打开一层,心便跟着收紧一下,直到最后一层剥开,原本应该是尸体或者骸骨的地方,空空如也。

“尸体呢?这怎么是个空穴?”伊莉莎朝着圣姑大叫,难不成她老早就有防备,义父被另葬他处吗?

圣姑此时也站起身,在看到裹尸布内空空如也后,震惊程度不比伊莉莎少,她亲手毒杀了他,亲眼看见他入棺,下葬,难不成有人偷尸?可是一个死人,还是老死人,会有什么用处?难道老教主压根就没有死?想到还有这个可能,圣姑瘫坐于凳子上。

“这怎么可能?”青玄亲眼目睹了从惦念到下葬的全过程,老教主的确已经死了,但很快的,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唯一觉得死人有用的人。

“什么怎么可能?你们不要假惺惺的演戏,快说,我义父葬在哪里了?快说!”伊莉莎小姐拔出佩剑,直指青玄。

“伊莉莎,你冷静一点,当年,我亲眼所见,不会有错,但墓穴是空的,也是事实,只有两种可能,一便是尸身被盗,二便是老教主还尚在人间,当然,第二种可能性比较低。”青玄异常冷静。

“尸身被盗?亏你说得出口,谁会偷没有用处的尸体!真是一派胡言!”伊莉莎根本不信,这纯属青玄安抚她而编造的慌言!

“你可听过冥教,那冥教阎王专门用尸身做成尸偶,供其摆布,虽然不能肯定就是他所为,其目的也不得而知,但是眼下真的没有别的可能可以解释。”青玄眉头紧锁,任由伊莉莎的剑架在脖子上,也不反抗。

“冥教……阎王……”伊莉莎的剑渐渐放了下来,但很快的,又重新架在了青玄的脖子上。

“不,你休想骗我!快说,你们把我义父的尸首怎么样了?我义父到底是如何死的!”

“老教主真的是走的很突然,但是他确实是病死的……”圣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伊莉莎打断。

“你住口!全天下我唯独不信你的鬼话!”伊莉莎转向青玄,说道:“青玄,我姑且相信你的话,待我寻回义父尸身,再还我们父女清白。”

伊莉莎转身,似乎喃喃自语道:“我真的希望,整件事情,与你无关。”

言罢,带着一行人,离开。

青玄看向圣姑,伊莉莎所说的整件事情,想必她一定知晓。

圣姑躲避着青玄的目光,瞪着那空空的棺柩,当年为了扶持青玄上位,助她报仇,她先是设计驱逐了名义上是老教主义女,实际上就是他的亲生女儿的伊莉莎,紧接着毒害了老教主,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如今那个老鬼可能没有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在哪里呢?难不成一直潜伏在血月教,伺机报仇么?圣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洛紫晴被关在卧房,坐立难安,也不知道伊莉莎小姐会使出什么法子,而青玄还在水牢中受苦,她除了焦急,除了等,什么多做不了。

一个小纸团从窗户飞了进来,不偏不倚的滚到了洛紫晴的脚边。

洛紫晴马上捡了起来,这种油纸她记得,正和上次点心里的一模一样,她迫不及待的打开。

“想知真相,今晚子时,后山见。”

洛紫晴将油纸捏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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