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能捅破的窗户纸

“我们到底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想我?”苏瑾顔紧紧逼问,握紧了手心,想听到他肯定对她的感情。

“我们……”他笑的更深了,唇角轻轻扬起,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们……是债主与债务的关系啊”苏瑾顔神经一松,不禁气结。“女人、你欠我一条命呢~我无处可去,收留我过夜不过分啊。”

“你…你喜不喜欢我?”苏瑾顔咬咬唇豁了出去,紧张的看着墨泽,墨泽深邃的紫眸看着她,半响“你这么凶的女人,我怎么敢喜欢?”

“我…”苏瑾顔深吸一口气,气到了极点“你出去!再来我就放狗咬你!”

“好。”墨泽真的掀开被子,下床了。

“喂!”没想到他真的要走,苏瑾顔一时无措,墨泽径自飞身而走,留下窗户在夜风中轻晃,天色透着鱼肚白,苏瑾顔呆呆的看着,一阵委屈。可恶,这男人从未想过她的感受!要来便来,要走便走,眼泪涌了出来“心竹!”

“是,小姐怎么了?”心竹急急披着衣服走进屋内,看着冷风大阵的贯入房内,轻呼“呀,窗户怎么没关?万一小姐着凉了怎么办?这嬷嬷太粗心了”急急去关窗。“不用了!”苏瑾顔哽咽,心竹停下动作,看着苏瑾顔不停涌出的泪,“小姐……”

苏瑾顔抿着唇,恨恨的说“去拿木板和钉子。”心竹愣了愣还是拿来了木板钉子,苏瑾顔抹抹泪,关上窗,拿着钉子开始把木板往窗子上钉。“小、小姐、您封窗子做什么!?”

“挡苍蝇!”苏瑾顔胡乱的抹着脸上的泪继续钉着。“小姐,歇歇吧。”心竹端进一碗粥,担忧的看着麻木的钉了一上午的苏瑾顔,苏瑾顔没听见般。

“嫣儿。”温润的声音响起,苏瑾顔愣了愣,回头看着司雪衣,“嫣儿、怎么了?”司雪衣拉起苏瑾顔磨起水泡的手,眸中满是关切,“雪衣~”苏瑾顔鼻子一酸,扑进了苏瑾顔怀中,他总对她这么好,肆意的呜咽着,司雪衣怔了怔,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告诉我,怎么了?”

“雪衣…只有你关心我……”紧紧抱着他,泪水渗进他雪白的衣衫,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司雪衣也不再多问,只轻轻的安抚着她的肩,

涂完药,司雪衣解开蒙眼的手帕,“嫣儿伤已痊愈,可以停药了。”心竹端上茶“司太医真是妙手,小姐连伤疤也未曾留。”

司雪衣轻笑,瞬间风华万丈,百花齐绽,如沐春风,心竹两颊一红,眸中含羞,“雪衣。”苏瑾顔挪不开视线,同样的一张脸,偏就是完全不同的魅力,想到那张邪魅的脸,苏瑾顔又闷着气,看人雪衣多好,这才是温润儒雅,宛若天人。

“心竹……茶洒了”苏瑾顔看着丢了魂的心竹,心竹呀一声,忙擦着桌子,苏瑾顔捂着嘴,暧昧不明的笑着,心竹的脸更红了,手忙脚乱“不、不是的、心竹是在想小姐正好不会错过凌月太子的来访宴。”

“心竹……茶洒了”苏瑾顔看着丢了魂的心竹,心竹呀一声,忙擦着桌子,苏瑾顔捂着嘴,暧昧不明的笑着,心竹的脸更红了,手忙脚乱“不、不是的、心竹是在想小姐正好不会错过凌月太子的来访宴。”

“啊!?还宴!?”一次宴就这么多事,在多宴几次她迟早丢了小命,苏瑾顔惊恐,转眼对着司雪衣可怜兮兮的说“雪衣,你就跟暴君说我伤没好,不能去。”

“可是,我已经告诉他了……”雪衣轻咳一声,“嫣儿,是凌月国太子来访,很隆重的事”司雪衣轻笑,重新倒了杯热茶递给苏瑾顔。“知道,两国大大见面嘛~大事、就是非去不可了”苏瑾顔轻叹一声,拉笼着脑袋。

“你啊,不要乱说话就好了。”司雪衣扬手轻刮着她的鼻尖,优雅的笑,眉目温暖“有什么事,我会帮你。”

“有雪衣真好~”苏瑾顔挽过司雪衣,亲昵的笑着,“对了,雪衣医术这么神,又长的这么好看,不是应该每天都有很多妃子邀你就诊才对吗?怎么看起来好像很轻松啊。”司雪衣莞尔不答。

心竹道“小姐,您还真把司太医当太医了?司大人从小与皇上在一起长大,情同兄弟,身份自是尊贵,只是挂着太医的身份,除了皇上,谁敢奢望司大人诊治?当然——娘娘是例外。”

三天了,苏瑾顔死死盯着封死了的窗户,咬着唇,该死,他一次都没来过,不对,他不来,她该笑才对,不来怕好了,她巴不得他一辈子别来!哼!苏瑾顔一头捂进了被子里。

“拆封、不拆封、拆封、不拆封……”苏瑾顔昏昏厄厄的盯着窗户。

“小姐,起这么早啊,快收拾收拾,得去宣武门迎凌月国太子了”心竹收拾进门。她哪里是起得早,昨晚根本没睡,顶着两只憔悴的熊猫眼“凌月国…就这样了、不收拾了。”木木的说着,披起外套就要走,心竹急急拦下“不行的,小姐,迎接凌月国太子是很正式的大仪式,不可这样随意。”

“对哦。大大、大事,那收拾吧。”苏瑾顔坐下,一身正式的锦服,包裹着曼妙的身姿,三千青丝挽起步摇,好一个曼妙佳人,“小姐……”心竹拿着胭脂,面露难色,苏瑾顔抬头“哇!这么重的黑眼圈,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

镜子里的她,苍老了20几岁似的,“实在遮不住。”心竹小声说。苏瑾顔摇头“简直就是国宝嘛、不行、这样子非叫人笑死了,拿个面纱来。”戴上面纱,跟着心竹往宣武门赶去。

“嚯、好大的场面。”苏瑾顔有些吓住了,文武百官,朝臣众妃全上场了,站满了整个宣武门前场,那架势,绝不亚于武则天登基的场面。。。

“小姐,站好了。”心竹底声提醒。

“不愧是大大……”苏瑾顔喃喃着,来了兴趣,一阵繁琐华丽的仪式,苏瑾顔已经昏昏欲睡了,终于看见那抹明黄了,欧阳宫澈挺拔的身影,雪衣修长的身影,哇塞!帅哥、苏瑾顔来了精神,双眼放光,一个身着紫金龙袍的丰俊男子出现,扬眉谈笑间,风采迷人,推了推身旁的心竹,“心竹、那个就是奥巴玛吗?”

“什么大大啊~那便是凌月国太子,凌逸轩。”心竹底声提醒。

这么年轻辅佐君王,前途无量,还俊美不凡……啧啧、极品耶、极品、、、

“雪衣、澈、半年不见,近来可好?”凌逸轩笑,眉宇轩昂,风采出众。

台下某苏不淡定了,哇、帅死,她怎么就没穿去凌月国呢?凌逸轩年轻有为,又不像那冰块脸……苏瑾顔呆看着美男“小姐……”心竹急忙底声提醒着,苏瑾顔终于回过神,抬起头,雪衣、欧阳宫澈、凌逸轩已行至身前,扭扭头,左右两边的人早就自动推开两边,只剩她一人站在大路中,拦住了去路,嘎~完了,抬起头,司雪衣带着提醒的眼神,还有欧阳宫澈微皱起的眉,凌逸轩不解的看着欧阳宫澈“澈~你这又是哪一出啊?”

“你这是在做什么?”欧阳宫澈一眼认出了面纱下的人,她好像瘦了…伸手向拉下她的面纱,苏瑾顔往下一缩,“暴、额,皇、皇上啊,我、呃、是臣妾,臣妾脸上起了红疹,唯恐圣驾……”呼,还好,差点喊出暴君,护住面纱,这狼狈样子若是让众人看见了,她就丢不起老脸了。

“这是?”凌逸轩疑惑的打量着。

“我是苏……尘琦嫣,尘倾国公主,尘琦嫣。”见美男问话,激动的答着,差点露了馅。“尘琦嫣……哦~就是那个逼得澈娶了的尘倾质子啊……”凌逸轩一副了然的样子,欧阳宫澈的脸更黑了“朕问你拦住朕是要做什么?”冷冷开口,场上数千双眼睛就这么盯着尘琦嫣。

“我……我……”额、对、拦路…拦路做什么,总不能实话实说是她看帅哥入迷了吧、苏瑾顔急的手心都出了汗,“娘娘,臣为您调的药还未完成,您似乎太过心急了。”雪衣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苏瑾顔一脸崇拜,雪衣,我的天使啊,忙顺着台阶下“皇上,臣妾听闻凌月太子驾到,自是不想给圣上蒙羞,看见司太医,一时忘了场地,还请皇上赎罪啊。”

凌逸轩笑的别有深意“雪衣还给人调药了?”

“逸轩,请吧。”司雪衣淡笑,欧阳宫澈冷冷的看她一眼,大队伍又往宫里走去了,“呼~”苏瑾顔总算松了口气摊在心竹身上,“还好有雪衣啊,差点又闯祸了。”心竹急急道“小姐!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急急跟上大队伍。

接风宴,摆满了圆桌,大圆桌上几乎是搬来了满汉全席,苏瑾顔坐在侧南角的圆桌上,与众嫔妃一桌,满桌的好菜,胃口大动拿起筷子,左右看去,几个妃子,或是一起恭维或是暗讽,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吃饭也只是扬起筷子,拈起一样菜,轻咬一口,然后放下,苏瑾顔看的浑身起毛,那是咬么?拿起来碰碰牙齿就放下,这帮幺蛾子是要逆天啊!叹口气,不能让这些人给看了笑话,十分不舍的放下筷子。隔着面纱也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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