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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蓝,云很淡,风很轻,花很香。

我很烦。

我望着苏浅溪那张阴险邪恶的混账脸,咬牙克制着狠狠一拳将他打回娘胎里的冲动。

“护国公主昨日当街强抢良家少男,那可怜的少年不甘受辱,当场撞墙自尽。”苏浅溪面含阴笑,人模狗样地折身上奏。

我那皇帝侄儿黎琰头疼地捏着额角,无奈道:“皇姑姑,你又闯祸了!”

肯定的语气,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我那个气啊!在心里扎了苏混蛋无数遍小人,强作镇定地说:“皇上圣明,本公主身为护国公主,岂能知法犯法?再说……”

我斜乜苏浅溪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本公主金枝玉叶,天潢贵胄,怎么会瞧得上一介草民?真要是强抢良家少男,也该抢摄政王才是,浅溪你说呢?”

摄政王苏浅溪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没有之一。

据说他是得道高人,八十岁高龄,容貌却如十八岁的少年,十二年前先皇驾崩,天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将先皇救活了,因此封了敬王,两年前先皇驾崩之前,又亲口封他为摄政王。

至于我的出身来历,那就说来话长了。

十六年前,南海莲花池畔。

“鱼儿,你去吧!记住你的使命,一定要把天界那帮孙子削得稀碎!”观音菩萨咬牙切齿,完全没了佛门中人应有的宽大慈悲。

然后我就一头雾水地下了凡,投了胎,成为了东黎国的护国公主黎鱼。

我不止一次吐槽过这个坑爹的名字,鲤鱼啊鲤鱼,我可是堂堂护国公主啊!虽然我的的确确是一条鲤鱼精,可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啊!

听我说要抢他,苏浅溪勾唇一笑,那叫一个不要脸啊!

“承蒙公主殿下青眼,微臣不胜惶恐。然而微臣福薄,纵然公主天恩浩荡,微臣也不敢领受。”苏浅溪冲我一眨眼,风情万种地一挑眉,“微臣这人贪生怕死,可不想平白折寿呐!”

你大爷的!

我一咬牙,捋起袖子就要上,贴身太监狗蛋连忙上前拦住我,递过来一把瓜子,讨好地安抚:“公主殿下息怒,息怒,嗑把瓜子消消气。”

“皇姑姑,摄政王,你们二位都是朕赖以仰仗的肱骨重臣,难道就不能和睦相处吗?非得这般剑拔弩张么?”黎琰扶额长叹。

“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我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呸了苏浅溪一身瓜子壳。

苏浅溪眨着好看的狐狸眸,笑吟吟地说:“怕是要叫长公主殿下失望了,微臣已经活了八十岁了,照目前这个形势来看,怕是还能再活个百八十年的。”

“老不死的!活那么久做什么?浪费粮食!”我已经出离愤怒了,苏浅溪这货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抽了,老是跟我过不去。

我动用了所有法力,都没能查出来这货的来历,但有一点很明确,他没有仙骨,不会法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神仙应有的道骨仙风,我想,他应该不是菩萨口中的“天界那帮孙子”之一。

我跟苏浅溪不对盘由来已久,朝野上下无人不知,黎琰对此头痛不已,没辙了,将我俩一并轰出了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我立刻万分嫌弃地一拂袖,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生怕踩着苏浅溪走过的路会脏了我的三寸金莲。

这一世,我是先皇的堂妹,黎琰的堂姑。现今的太后是个空架子,大权攥在太皇太后手中,而太皇太后,既是我大伯母,又是我嫡亲的姨母。

可以说,我黎鱼就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存在。

当然,前提是没有苏浅溪这个畜生养的。

“公主殿下请留步!”

苏浅溪的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是非常特殊,即便有一百个人一齐出声,他的声音也能第一个钻进你耳朵里。

平心而论,苏浅溪长得很好看。

他的眉色微浅,线条柔和,清而不秀,柔而不媚;眼睛是纯正的漆黑,晶莹剔透,如日光下的黑宝石,流光溢彩,摄人心魄。

单只眉眼,俨然占尽天下春色。

“我是苏浅溪,至深至浅清溪的浅溪。”

即便已经过去整整六年了,我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苏浅溪时,他勾唇一笑,眉眼间开尽桃花。

我当时就沦陷了,二话不说指挥狗蛋将他抓了,带回宁王府给我当玩伴。

苏浅溪这厮却是个不是好歹的,居然指着鼻子痛骂我一顿,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年纪虽小,居心却无比歹毒”“不知自重、不知自爱”等等等等,就差没要我一死以谢天下了。

我这人从不强人所难,他不肯留在我身边,我二话不说就放人了,可我万万没想到,三个月后,这货居然成了新科状元,进了翰林院,没过半年,居然从翰林院调到了礼部,一年后,成为礼部尚书,后来一路升迁,最终做到摄政王的位置。

这梁子就是这样结下来的,苏浅溪借着位高权重公报私仇,而我,势力丝毫不输于他,自然是不会认怂的。

我爹是先皇的亲叔叔,按理说我应该是郡主,可我娘生我那会儿,菩萨给她老人家托了个梦,说我是菩萨跟前的龙女转世,有护国安邦的命格。但我命里有个大劫难,过了劫难,就会鱼跃龙门,庇佑东黎百年无忧。

这话纯属扯淡,我就是一条锦鲤小妖,跟龙女差了三十三重天的档次,但我娘信了,加上我屁股蛋上天生一块鱼形胎记,整个皇室都信了。于是,我就成了护国公主,基本上就是仅次于皇帝的神存在。

我听见苏浅溪叫我,步子迈得越发大了,混账玩意儿,谁耐烦搭理他!

苏浅溪却是个没皮没脸的,仗着自己个子高腿长,几个大步跨过来,很快就追上我了,身子一折,横在我面前,阴阳怪气地看着我,笑得像朵开残了的喇叭花。

“好狗不挡道!”我挑眉瞪他,死死地握着拳,克制着一把将他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的冲动。

阿弥陀佛,我是佛门高鲤,不跟凡人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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