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刘知府的拜帖比预期来的更快。钱若卿把拜帖凑到烛台前,看它一点点化成灰烬。
十倍奉还,刘三小姐你该怎么办?要了你的名声远比要了你的命来的痛快。
啧啧啧,咱们的缘分颇深那,名声都差成这样了,还想扒着她不松手,真是勇气可嘉啊。
她就这么死耗着,看看谁能耗的过谁。想把帽子扣到她头上,也得看她乐不乐意接下。
知府又怎样,不见就是不见。
钱贡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不好了,刘三小姐绝食昏厥了。”
……“大惊小怪的,昏厥又不是昏死,你要担心,仗义凛然娶了不就得了。因这名声,彩礼指不定比平时多那,你做小厮的,有这么一笔巨款,总够你挥霍的。”
……“爷,你就别打趣奴了,奴就是觉的,散消息的事,咱们是不是做的不地道啊。爷以前从来不屑这么做的”他烦忧的说出自己的心事。
钱若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不会,并不代表现在不会。我们做好人太久了。”
是,是不地道,可那又能怎样?她并不会使更高明手段,总不能让她忍着吧。
十天后,钱若卿如约而至,定下了一间环境优雅的茶楼包间,等人的空档便看了会书,书比人有意思多了。
“陶大户果然守信用,这东西,我也不存着了。”当着陶怀仁的面,钱若卿把纸抵到火盆之中,火舌一点点的蚕食着纸张,红的黑的都变成一丝灰,一吹便散了。
陶怀仁松了口气“钱公子真是好手段,在下佩服。”
钱若卿抱拳承让“哪里,哪里,若有陶大户的手段, 也不至于让作坊损失惨重,连布匹供给都赶不上了。”
陶怀仁心一提,这是要过河拆桥,怎么可能,钱若卿定不会做这种事的,损失了他这个大主顾,她指不定要赔成什么样那。
“咱们老合作了,总不会缺了我的,哈哈~”
“当然,当然,不过也得看情况,尽力而为吗。”
二人寒暄了几句,便各自散了。
待出了茶楼,钱若卿吩咐钱贡“散出风声去,就说他陶大户乘火打劫,钱家的恒通商行损失惨重,作坊遭毁。可即便如此,该陶家的货一匹不少。”
钱贡皱眉“咱不是不和陶大户来往了吗?”
钱若卿赏了他一个脑瓜崩:“笨,不来往也得慢慢不来往吗?免得让他们以为我好欺负,又以为我记仇。我记仇归记仇,总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啊,但我得让他知道。”
钱贡点了点头“这事我去,少爷你就放心吧。可咱这事办的毕竟不光彩,他要说出去怎么办?”
钱若卿要回了这笔账目,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浑身都是劲,接下来就是想法攀上锦泰商行这条大船了。
得意的伸了个懒腰“那能怎么办,打死不承认了呗?”
“噗呲——”一声喷笑。
钱若卿身子一僵,回过头。
“小伙子,我们又碰面了。”
钱若卿眼睛一亮,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大踏步的迎了上去。“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