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和慕容成一起向山林行去。
行不了片刻,慕容成已经打下了一只山鸡,两只鹰隼。还有两只兔子。
锦书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只是骑马随行慕容成身后。
已经过了快两个时辰,可是还没猎到一只够得上份量的猎物。
慕容成向前方的山峰处看了一眼,和锦书商量是不是再上一个山头。
锦书点头同意。
慕容成一心求胜,慕容烨手里那柄宝剑,他向来艳羡,今日既然有此机会可以到手,他也肯定不会谦让。况且,自己拿追风作为赌注,万一输了,他也会很心疼的。
他不知不觉就催快了胯下追风的速度。追风一旦真正驰骋起来,其他人自然都要落后一程。
跑了一段路之后,慕容成就发现自己已经将后面的随从丢得远远的了。他向后看了一眼,发现一匹红色的马匹还遥遥跟在后面,马上的人正是锦书。
前面有一只鹿一掠而过,慕容成大喜!果然深入此山是对的。
鹿,是很警觉的动物。
为免马蹄声惊动了猎物,他立即下马向前步行,果然再一次看到了那只小鹿的影子。
他立即拉满弓对准了那只成年的公鹿!
“嗖”
一箭如流星,猎物应声而倒!
慕容成立即上前,可是一个人影也立即掠了过来。
这是一个男人!
一见到这个人,慕容成就觉得这个人不是燕国人!
他深目鹰鼻,眼珠微微带点蓝绿。身上的衣服却是燕国人的打扮。
好像是个胡人!
慕容成见到此人,一愣,随即说道:“兄台,这只鹿是我的”
“怎么是你的呢?这明明是我射杀的鹿。”
慕容成很不高兴,他指着鹿身上的那支箭说道:“兄台可以看看,那支箭上有我的名号。兄台的箭,我可没有看到在哪里?”
其实,他早已经看到,在那只鹿身旁被压倒的草丛里也有一支箭。那支箭的长短和箭矢一看就不是他的箭。
是那个胡人射的箭,只是没有射中!
谁料这个胡人眉眼一掀,怒目嚷道:“谁说是你的?那是我的箭!”
他说完立即拔下慕容成的箭,又拾起自己的箭插在了鹿身上。然后得意地对慕容成说:“你再看看,这到底是你的箭还是我的箭。”
鹿肉可是难得的美味,今天晚上有口福了!这个燕人箭法虽然好,可是长得这么文弱,打起来一定打不过他的!
慕容成生气了,一只鹿不算什么,可是这人的做法实在是目中无人。
他慢慢举起了手里的弓箭,冷声说道:“放下鹿,你给我滚!”
那胡人却得意地说道:“该说这话的是我才对,你不自量力,也敢和我争猎物,活得不耐烦了!”
慕容成十分生气,他拉满了手里的弓,对准了这个胡人说道:“我看,是你活得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胡人突然看向他的背后,说了一声胡语。
而慕容成的身后,则响起了接连两声箭矢破空的声音!
一只箭矢歪歪地射向旁边的草丛里!
接着是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惨叫!
慕容成立即回头,只见一个人影已经倒在他的身后,那人手里握着一把弓箭,看起来倒是面前这胡人的同伙!
而锦书则站在不远的地方,手里也握着一把弓箭。
胡人立即色变,本来以为己方两人对一人,自己稳赢,可是现在形势转变了,他还有任务在身,不能轻易涉险,于是转身就奔跑。
锦书立即喊道:“快抓住他,这人一定是探子!”
慕容成一听这话,立即追了上去,他手里的弓原本就是拉满的,此时见那人越跑越远,毫不迟疑,立即一箭射了出去。
他一箭出手,立即又是抽出两支箭搭在弦上!
又是两声箭矢破空之声!那人应声倒下,再也没有了动静!
慕容成立即奔到那人身前,只见那人腿上中了一箭,背后中了两箭。
那胡人“嗷”地叫了一声,忍痛又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刀,恶狠狠刺向慕容成。
慕容成侧身躲过,拔出腰间长剑,一剑刺向了那胡人。
当胸就刺了个透心凉!
他倒在血泊里,犹自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将信塞到嘴里。
慕容成见状立即扼住那人牙关,将信纸从他口里抠出来。
那封信揉成了一团见了唾沫,墨迹已经有点模糊。好在信封表皮较厚,里面的信纸展开,还是可以看得出字迹的。
慕容成连忙展开信纸,越看脸色越变,拿着信纸的手竟然颤抖起来。
他再次看向地上的胡人,一把揪起他说道:“快说,这是你们第几次?第几次通信?”
那胡人早已经断了气!哪里还能回答他的话?
这时,锦书已经赶来,见到地上死去的胡人,又见到慕容成的脸色,立即问道:“怎么?当真是探子?”
慕容成立即回头看向锦书,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探子?”
锦书正色说道:“这人是胡人。一般胡人来到燕国,自然是走大路到京城去,又怎么会到这座山上来?只有想隐藏自己行踪的人,才会想到路经这座山,因为从这座山翻过去,就是旷野,没有关卡设防!”
“而且,刚才他的同伴在你的背后对准了你,显然是想要杀你灭口。如果是普通的胡人,犯得着惹下一桩人命案吗?”
慕容成的目光投向锦书,沉声说道:“你没有说错,他们的确是探子。”
锦书的目光落在了慕容成手上的信纸,她问道:“这封信是那胡人身上搜出来的吗?”
“是的。”
锦书好奇地问:“里面写了什么?”
慕容成垂下目光,将信纸塞到自己怀里,抬眼看锦书,淡淡说道:“没什么,只是一封普通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