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蓝沅晞赶到前厅,夏侯冷阎早已经就坐,而一旁,坐着两个面容娇俏的人,蓝沅晞知道会是宫中的人,却不想那人也会在。
蓝沅**是扫过一眼,移着莲花步优雅的走到桌前,恭恭敬敬的给夏侯冷阎福了福身子。
“王爷。”
自小在宫中长大,蓝沅晞作为最受宠的公主,所受的礼教自是最好的。
虽然只是一个福礼,蓝沅晞既没有矫揉造作,脸上的表情也只是淡淡的浅笑,却仍是仪态万千。
一旁的赵昕沁看着这样的蓝沅晞,狠狠的咬牙。
夏侯冷阎闻声,竟也是微微侧目,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虽是时间紧,来的匆忙,蓝沅晞仍然仔细挑了一身衣服。
既然夏侯冷阎叫她过来是为了演戏,那么自然要把戏演足。
蓝沅晞虽然才年仅十六,正是二八年华,却发育的极好。
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腰若细柳不盈一握。
本就出色的脸蛋儿略施薄粉,眉若远山之黛,眸如清秋之月,俏挺的鼻,如樱的唇。
一袭水蓝色锦绣长裙衬得她白肌似雪,蓝沅晞本就身材高挑,如此这般,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足以让人瞩目。
“今日起的晚了些,让王爷久等了。”
蓝沅晞歉意的看着夏侯冷阎,一双清眸清澈见底,更衬得她清丽无双。
夏侯冷阎只是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便再无其他。
对他来说,女子的容貌并没有多大的诱惑力,女人,更多的是麻烦。
“无碍,用膳吧!”
夏侯冷阎发了话,蓝沅晞这才入席。
夏侯冷阎对蓝沅晞的态度让对面的两个女人都脸色一变,云雨琪桌下的手死死的拽着裙摆,虽然夏侯冷阎没有对蓝沅晞多温柔,可是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平常对她的态度。
她追随了他那么久,他从来都是置之不理的,就算是他们发生了夫妻之实,事后他只是冷冷的穿上衣服甩身离开。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甚至,对于发生的事情,一闪而过的厌恶。
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让他另眼相待!
她明明只是个亡国公主!
看着蓝沅晞那张清丽却妖艳的脸,云雨琪拽紧的手紧了又紧。
她是很美,可是,为什么,难道他会是贪图美色的人吗?
为什么对她就是特别的?
云雨琪看着蓝沅晞,眼眶里的泪来回打转,却被她硬生生的忍着没有流出来。
她不能在夏侯哥哥面前哭,夏侯哥哥会不喜欢的。
云雨琪心疼得无法自拔,却还是安慰自己。
蓝沅晞眼角的余光将云雨琪的反应尽收眼底。
对于云雨琪到来倒是根本不意外,云彻昊已经说了,会让云雨琪多过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死心。
如果不能……
蓝沅晞想着纸条后面的那一句话,心里涌上一丝怜悯。
蓝沅晞刚落座,对面的赵昕沁就笑开了。
“妹妹今日可真是美呢,让姐姐都移不开眼睛了。”
赵昕沁笑的灿烂,脸上都是赞赏,似乎真的被蓝沅晞迷住一般,真诚的在称赞她。
可是如今,赵昕沁是什么样的人,蓝沅晞在清楚不过。
过后,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只想呕吐,她心里感觉怪异!
“念儿,快去请大夫。”念儿匆匆去请大夫。
等念儿将大夫请回来,诊断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
果然,云彻昊不打算放过他,甚至那一夜也是他的安排,回想到那一夜,蓝沅晞才知道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那一夜……
蓝沅睎正在看书,随手把桌上的茶水给喝了,可是过后就感觉不舒服,身体就像火烧一般,她以为是生病了,可是当看到夏侯冷阎进来时, 他知道,夏侯冷阎也不对劲,只见夏侯冷阎眼底充斥着吓人的欲望。
就在自己准备逃出门时,夏侯冷阎却突然过来紧紧抱住她,不管怎么反抗,心底依旧不想反抗,。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夏侯冷阎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袭来,“夏侯……”
夏侯冷阎却是完全中毒一般,将她扔上床,开始脱她衣服,最后耐心实效,直接撕碎了蓝沅睎的衣服,蓝沅睎想要反抗,奈何自己也中了药,沦陷于夏侯冷阎狂热没有温度吻里,可是眼角却留下眼泪,她真的只能这样了吗?身体的疼痛早已被心中疼痛淹没,她如同没有知觉一般任由夏侯冷阎。
这一夜,太冷。
事后,等她醒来,早已不见夏侯冷阎的身影,她看着床上凌乱粉碎的衣服,楞了很久很久,她不知道是为什么,是夏侯冷阎吗?不是,只有云彻昊,如果不是他,还有谁还会把自己利用的如此彻底。心底一片凄凉……忍着痛收拾好了一片狼藉的床,收拾好自己疼痛难忍的身体,哭了。
她没有想过会走到这一步,或者只仅仅是利用,可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夏侯冷阎碰,哪怕是下药,夏侯冷阎不屑,不喜,甚至是恨她,他又怎么会碰蓝沅睎。
云彻昊想要的不过是让夏侯冷阎因为一个孩子而有所牵绊吗?怎么可能呢,夏侯冷阎根本不爱她,即便有了孩子,那有怎样呢?
她忘不了那一夜,夏侯冷阎的狂暴,残忍,所有的痛,所有的辱。
“王妃,怎么办?”念儿已经在一边哭的泣不成声,而蓝沅睎却是静静地坐着,她知道该来的还是还是来了。
“念儿,不怕。”
不怕,还有她呢,她不会倒下去,也不能倒下去,如今的她只有顺从,云彻昊要的不过是夏侯冷阎的命。
而蓝沅睎要的却是东彦家人的命,相比之下,自然是东彦重要。
“王妃,你想哭就哭,好吗?”念儿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心灰意冷的样子,琪念心里是怕的。
“我不能哭。”
她只能选择坚强,她没有选择,从东彦灭国之后她就已经没有选择了,一个亡国公主的命运是注定的,她蓝沅睎注定要走这一条路。
伸手摸了摸腹部,孩子,你来的真不是时候,你遇到了这样的母亲,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国家,可是该不该让你留下来呢,夏侯冷阎又会不会让你留下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