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到宿舍,我简直都要累散架了,简单洗漱一下,我就睡下了,而蕙兰是隔壁宿舍,估计也去和周公约会了。
不过,睡是睡了,但是睡的一点都不安稳,在梦里不是被怪兽追,就是掉进深渊,甚至还有那个禽兽,又在我的身上胡作非为,我又气又恼很想叫喊,但是身体不能动,嗓子喊不出,真是急死了。
“邦邦”
突然的响声,将我惊醒了,此时的宿舍内早已经熄灯,想必已经到了晚上了,想必我睡了一天吧?我有心闭眼再睡,但是此时的肚子造了反,昨天走了一晚上,今天一天又没吃,回来累不觉得,现在竟然忍不了了。
“哎!”
我记得下铺的桌子上,我还有点零食没有吃完,于是窸窸窣窣的下了床,去宿舍的桌子上拿零食。
“邦邦”
就在此时,这样的响声又响了起来。
看来起风了,估计宿舍谁洗衣服了吧?我看一会儿还是帮她收回来,毕竟要是被刮到楼下,还要费心去捡的——我们宿舍楼的阳台都是开放的,一般干了的衣服要赶快收回来,不然楼层的水又会滴下来,反而没有时间干了,当然大风的时候也要赶快收,不然刮到哪里还真是好说呢。
我嘴里咬着零食,走到窗前,果然,室友一件白色睡裙挂在衣架上,随着窗外的风,摇来摆去,飘飘荡荡,简直犹如幽灵一般。
“妈蛋,谁她妈妈的洗了个白色的裙子啊?这大晚上的是不是要吓死谁啊?”我一边嘟囔一边,准备拉窗户。
而就在此时,那个衣架竟然自行翻转了过来,要说风吹的,我还不至于害怕,关键是这件衣服这逆着风,翻转过来的,就好似一个人原来头朝外,然后自行将头转向里面一般。
“啊!”
吓得我连忙后退,而就在此时我竟然看到这衣架之上赫然有架着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将面容遮盖,两只手搭在衣架的两端,腿悬空,而整个身体则穿着室友的那件白色的连衣裙。
“邦邦”
女人用力,带动衣架正一次次的朝着窗户的玻璃撞过来,并且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急促,就好似她要进到屋里来一般。
而我则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眼睛不敢看,又不得不看那个疯狂敲击的衣架,唯恐什么时候她将玻璃敲碎而冲进来,而宿舍姐妹则都睡得很沉,就好似这声音完全不存在一般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此时的我的心简直都要跳成一团了,六神也开始无主,方寸早已经乱了。我蜷缩着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不敢看,但又一次次的从指缝里偷窥。
“呯”
一声脆响,窗户的玻璃显然已经敲出了裂痕,而就在此时那女人也抬起了一直低垂的脑袋。
只见她的脸惨白惨白,额头上呼呼的冒着雪,一双血红的而又不甘的红色眼睛,盯着我,就好似盯着一个不共戴天的敌人,身体以最大限度倾高,对准玻璃的裂缝处,准备给予最大的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