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屋外传来一阵热火朝天的喊声。
刚用好午膳,还未撤下的饭菜的富察氏与靖公主擦了擦嘴,身旁的嬷嬷拉开门,训斥道:“大胆,何事这么慌张?惊了皇后跟公主你担待的起吗?”
公公吓的跪在地上,富察氏将手帕搁在桌上:“发生什么事了?”
公公附在地上,声音哆哆嗦嗦的:“筠公主,筠公主晕过去了。”
靖公主一惊,富察氏依旧风轻云淡:“晕过去就晕过去了,慌什么,这么冷的天,我料想也撑不下去,派个御医过去瞧瞧便是了,又不是死了。”
“母后!”靖公主蹙眉道:“筠妹妹年幼,母后这么做实在有些过分了。我们都是父皇的孩子,这事要是传来父皇耳中,恐怕对母后不利。”
“靖儿长大了,也知道为母后考虑了。”富察氏欣慰的摸了摸靖公主的手,慈光退去,寒光乍现:“你还年幼,不懂宫中尔虞我诈,孟筠的母亲本就是母后身边一低贱奴婢,使了狐媚手段才爬上你父皇的龙榻,孟筠这孩子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如今贵为公主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又何谈过分一词。”
站在一旁的嬷嬷见皇后与公主说体己话,太监还跪在地上不走,小声责骂:“还不快走。”
太监为难道:“奴才还有一事未禀报。”
声音虽小,可此刻安静,富察氏听见了,面露不悦:“有话就说,为何吞吞吐吐?”
“孟筠已被金国两位公子救走。”察觉到富察氏脸色越发冰冷,太监的声音渐渐小了:“此刻正在显德殿中医治。”
富察氏着实没料到,这孟筠的命居然这么大,还跟皇兄的孩儿扯上关系,靖公主听闻孟筠之事本就着急,此刻又知宇文拓救了孟筠,起身草草行了一礼便要出去:“母后我先走了。”
“慢着。”富察氏挑眉望问道:“可是去显德殿?”
靖公主小脸嫣红,被道破心思,有些不知所措:“我……我是去看看筠妹妹。”
“母后陪你一起去。”得了允许,本以为要挨训的靖公主慢半拍后欣喜道:“是!”
路上富察氏问了几句原由,太监将事情一一禀报,富察氏袖中纤手紧握,这孩子跟她娘亲都是一样,狐媚性子,母亲勾起了陛下,小的又来纠缠宇文兄弟,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日后恐怕会变成第二个雪妃。
一行人来到显德殿,门口的宫女大惊失色,跪成一排:“皇后娘娘吉祥,靖公主吉祥。”
富察氏快步朝屋内走去,竟有一大胆奴婢上前阻拦:“皇后娘娘。”
“大胆,你居然连本宫的路的也敢拦。”富察氏大怒,宫女惊慌失措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不是奴婢,是公子。公子说谁都不许进去。”
靖公主上前:“哪位公子?”
“大皇子。”
几句话让众人更加疑惑,富察氏眉头紧锁,命人将门推开,一如房门变觉得温暖异常,让人燥热胸闷,大殿内摆放着几个红艾艾的炭火炉子,正烧的透旺,富察氏以袖捂鼻,嬷嬷赶紧差人打开窗户透风:“初冬季节,炭炉摆上许多做什么,这玩意味道实在难闻。”
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宇文修的声音:“我不是警告过你们不许进来吗?”
宇文修聊开帘子,猛然见富察氏领着众人,吃了一惊,俊面惶恐:“姑,姑母,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口气,本宫不能来是不是?”富察氏几步上前,宇文修上前拦着,富察氏冷道:“还不快给本宫让开。”
“姑母……”宇文修十分为难,靖公主见局势尴尬也上前劝阻:“母后,咱们这样私闯进去本就失了礼仪,您还非要进卧居,传出去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本宫看看自己的侄子,还需要通报别人不成!”富察氏撩开帘帐,一眼就看见正在床上慌张起身,衣衫不整,面容错愕的宇文拓,而孟筠还在昏迷中,乍然失去了温暖的臂弯,不自觉的搂着宇文拓的腰身,场面凌乱窘迫,淫秽不堪,富察氏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二人:“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靖公主跟上来,被眼前的一幕震惊:“拓……拓哥哥。”
饶是立与千军不漏惧色的宇文拓面对此情此景,也俊面嫣红:“姑母,切莫误会,拓儿救人心切,实在是不得已而用之。往姑母理解。”
宇文修见事已成定局,俯首鞠躬:“哥哥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并无它意。姑母可千万不要误会。”
富察氏脸色骤青骤红,双目似有火焰直直射向毫不知情的孟筠,脸颊因咬牙而紧绷,视线转而看向宇文兄弟二人,初次来秦宫定不会贸然与后宫女子接触,定是孟筠这个狐媚子魅惑两人,不除此祸,让宇文兄弟俩如何有颜面在秦宫立足:“来人啊,将这个恬不知耻的贱人给本宫拖下去杖打二十,已正宫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