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锁定凶手

朱成碧道:“娘亲,成碧不是独自一人,是我们母女通力合作才对,娘亲只管稳住李妈妈,别让她察觉到异样,只有这样,青黛才能活命。”

如意夫人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朱成碧刚把青黛吐出的血擦净,豆蔻便将浴桶灌满热水,二人将青黛扶入浴桶之中,朱成碧便吩咐道:“豆蔻,你继续去做午膳,要细心做,尽量做到精致可口。”

豆蔻依言出去,朱成碧将解毒丸倒入浴桶里,脱下身上的衣服挂在屏风之上,然后换上青黛的衣裳,这时罗妈妈便开门而入谄笑道:“二小姐,如意夫人屋内已经添置完毕,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屏风后依稀水声,有一个人影在晃动,朱成碧懒懒的声音响起:“妈妈做事我放心。”

大白天沐浴?李妈妈觉得事有古怪,于是走近了几步,刚想一探究竟,朱成碧又开口了,“李妈妈服侍母亲多年,想必搓背的功夫十分了得,青黛这丫头刚醒过来,双手软弱无力,不知可否劳烦李妈妈?”

李妈妈一听怒了!她可是祺祥夫人近身,祺祥夫人都没有这样使唤她,这个小贱人居然敢使唤她!给她点甜头还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于是,再也控制不住怒意:“二小姐,老奴还有事要忙,恕老奴不能伺候二小姐。”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屏风后传来朱成碧愠怒的低吼,“李妈妈,是不是觉得我使唤不动你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一味讨好我不过是为了解药,但李妈妈你要记住,我朱成碧要你生你才能活。”

想到肠穿肚烂的惨状,李妈妈脚步一顿,满是褶皱的脸碎裂成无数块,变得狰狞可怖,最后还是牙一咬,切齿道:“老奴伺候二小姐沐浴。”

“不用了。”很干脆地拒绝,朱成碧的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我忽然觉得很饿,你去帮豆蔻一起准备午膳吧!”

果然,李妈妈被朱成碧羞辱一番,整日都避开她,而青黛的毒到了傍晚也解得差不多,此时正躺在床上昏睡。

朱成碧亲自守在青黛身侧,传了豆蔻过来问话:“今日送柴火的小厮你可认识?”

豆蔻十分肯定地道:“奴婢入府时日尚短,对府中众人也不太熟悉,但是地位低下的奴才,奴婢大多数都见过,可奴婢从未见过此人。”

朱成碧敛下长睫,顿了许久道:“以后就当没见过这个人,别私下乱打听。”

“是。”豆蔻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姐,今日李妈妈碰了那有毒木柴,我担心她会中毒,于是故意将汤洒到她的手上,她在桶里净手,毒死了几条锦鲤。”

朱成碧道:“做得好!她可曾看到锦鲤死去?”

豆蔻道:“没有,奴婢趁她揩手时盖住了木桶。”

既然李妈妈碰了那木柴,那她应该不晓得木柴有毒,如此毒箭木一事应当和她无关,问题就出在那少年身上。

于是朱成碧道:“豆蔻,今夜辛苦一点,好好守住夫人和青黛,有什么动静及时告诉我,我有事要出去。”

“是。”

朱成碧到如意夫人房中,待如意夫人睡下之后,闲步到院中,屋内悠悠灯影,昏黄跳动,她从怀中掏出一只哨子,凑到嘴里吹了几声。

约莫半盏茶时间,一道黑影在她面前浮现,单膝跪了下来,“主子叫我过来接姑娘。”

“你们来了几人?”

“两人。”

“好,一人留在此处,任何风吹草动都别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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