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允一早晨醒来,推开房门却并没有看到杜玉茗的身影。
又去哪里了。
他低头却看到了台阶上的血迹,心中一紧,昨日自己最后将杜玉茗推倒后就回了房,难道她受伤了?
“静嫔。”
他低沉地唤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他的心中有些紧张了。他开始在勤政斋里胡乱地寻找,最后在小厨房里找到了杜玉茗。
杜玉茗已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面上不施粉黛,正在一心一意地给炉灶扇着风。看到聂允来了不慌不满地起身作揖。
“臣妾见过皇上。”
聂允仔细地打量着杜玉茗全身,并没有看到什么伤口,心中长长地松了口气。
“朕要洗漱你怎么才烧水。”
“臣妾早上回房见皇上还没醒,不想才打了水皇上您就起来了。”
“动作快些,别误了朕上早朝。”
“是。”
聂允看着恭恭敬敬的杜玉茗,也寻不着什么错处,也不再看杜玉茗,转头回了房。
回房的途中又看到了那几滴血迹,聂允顿时又起疑了,明明有着血迹,怎么就没看到伤口。但聂允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杜玉茗不过是一个女子,若是受了重伤早就来自己这边诉苦了,可见估计只是一点小伤,那他又挂心这些干什么。
只过了一会,杜玉茗就捧着一盆热水过来了,放在聂允的面前。
聂允先用了青盐漱口,又用温水擦面后就站到了杜玉茗的面前。
杜玉茗不解聂允为何只穿了件中衣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以为聂允又要对自己做什么动作,偷偷地往后退了一步。
聂允瞥见了杜玉茗的小动作,心中只觉好笑。
“过来给朕换衣。”
杜玉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理解错了,瞬间脸面微红,回头到一旁的衣架上将龙袍取了过来。
但聂允只穿了一件中衣,她还是不好意思随意触碰。
“还不快些。”
聂允催促杜玉茗。杜玉茗这才扭扭捏捏地为聂允将龙袍披上。
正想要为聂允系好腰间带子,但要将带子取过来就得环住聂允的腰。杜玉茗又迟疑了下来。聂允看到杜玉茗此时已是涨红了脸,竟觉得有几分可爱,想要逗弄她一下。
于是他将杜玉茗拽向前来,拉住了杜玉茗的双手,将她的手引到了自己身后,这才放开。
杜玉茗被聂允的动作惊到了,这时双手又没了聂允的支撑,结果一下就落到了聂允的臀部上,还没有察觉。
聂允只觉得自己的臀上一双温润的小手放在那里,瞬间腹中就烧起了一团火。
杜玉茗感受到面前的男人体温突然变得灼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的位置。
“诶呀!”
杀人不眨眼的杜玉茗竟然在这时惊叫出声,一下逃开了聂允几米远。
“皇上,我,我,不是臣妾,不是…故意…的…”
“出去。”
聂允咬牙切齿地说道。
杜玉茗赶紧从房中跑了出去。
聂允十分的懊恼,怎么最后捉弄的反倒成了自己。
这衣服以后还是得自己穿。否则以后早朝还上不上了。
不过今天的早朝必定迟了。总得让他先平复一下吧。
而此时房外的杜玉茗不断地用井水扑到自己火辣辣的脸上。
她刚才竟然调戏了聂允…调戏了聂允…调戏了。
现在光是回想起来脸上还是烧得厉害。再回想聂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自己今天又过不了一天安宁的日子了。
自己现在还是先去打扫御书房避避风头。
过了半刻钟,已将龙袍穿得齐齐整整的聂允风淡云轻地从勤政阁里走了出来,坐上了已在门口等了好些时候的坐辇,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杜玉茗远远地看着聂允离开的背影,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任务太坑了,原来以为聂允是个很严肃,很厉害的君王,现在看来完全是脑子有问题型,忽冷忽热的,动不动就发无名火。
要让这个男人喜欢上自己真的是难于上青天。
朝堂之上,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本就因为自己史无前例的迟到而黑着脸,此时又打了一个喷嚏。
难道是杜玉茗在暗地里说他坏话?
这个想法一出,聂允都骂自己蠢,人家都不敢靠近他好吗,而且自己可是天子,谁敢暗地里说自己。
这时一名大臣站了出来。
“皇上,臣有事禀报。”
聂允不应。
欧阳太尉很奇怪,这皇上今日早朝迟到不说,还总是跑神。于是又大声地说了一边:“皇上,臣有事禀报。”
聂允这才反应过来。
“朕听着呢,你直接说就好了。”
欧阳太尉无语,皇上刚刚你明明就没有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