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用完早膳,大军就集结好上路了,一路上也不知是不是秦离的威胁起了效果,鲁大海竟然真的一句话未讲。
“鲁大海,你真哑巴了?”
贾文厚试探地问了问鲁大海,鲁大海绷着嘴,只能从表情上看出他的愤怒。
“鲁大海,你真的被秦将军吓到了啊,哈哈哈哈。”
贾文厚一阵狂笑。
“是个人都听出来秦将军是开玩笑的,你竟然当真了啊。哈哈哈哈哈”
鲁大海表情变得极为怪异,但是又害怕上了贾文厚的当,还是不敢开口说话。
“杜兄弟,你快看看鲁大海,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贾文厚一边用伤弱的躯体放声大笑着,一边拍打着杜玉茗的肩膀。
“贾公子,请你轻点用力。”
杜玉茗看了贾文厚一眼,极为不满。
“啊,对不起对不起杜兄弟,实在是太好笑了,我一时没有控制住我自己的力道。”
“贾公子,你这样嘲笑于鲁大哥可不是君子所为。”
杜玉茗冷冷地说道。
贾文厚也自知自己失态了,赶忙敛了笑意,又恢复了平时儒雅的样子。
鲁大海向杜玉茗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也不理会贾文厚。
渐渐地,行军已过了正午,队伍里少了鲁大海的说笑声竟然让人们有些不习惯,先前轻松的路程在一片死寂之中显得沉闷无比。
有人试图着与同行的人聊上几句,却感觉不如鲁大海的憨厚来得风趣,渐渐的话题也少了不少,队伍里又安静地可怕。
而杜玉茗此时也遭受着无比大的煎熬。
昨日就没有用晚膳,今天早上的早膳又用得急忙,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了,军队却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样子。而她的肚子却有些饿了,夏日的盛阳又晒人得很,她感到身子有些虚脱了。
她取出了随身水壶,胡乱地灌了几口,勉强先撑一会。
鲁大海瞧着杜玉茗有些不太对劲,脸色也苍白了不少。
鲁大海推了推杜玉茗,担忧地看着她。杜玉茗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但是又行进了一会,杜玉茗的状态愈发低下,走路也晃得不行。
鲁大海看杜玉茗实在不对劲,却死撑着不告诉自己,急得张了口:“杜兄弟,你是不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寂静的队伍里突然冒出了鲁大海的这样一句话,引得众人都纷纷回头来看。
“鲁大海,你怎么说话了,小心受罚。”
“我就知道鲁大海是憋不住话的。”
“快告诉秦将军去,看看他会怎么处置鲁大海。”
人们纷纷打趣着,却没有人注意到鲁大海的话中究竟说了什么。
“杜兄弟,你是不是病了,要不我去给你请军医。”
一旁的人中只有贾文厚真的关心起了杜玉茗。
“我不碍事。”
杜玉茗勉强地说。
“不行,你这脸都白成这样了,哪能没事,我带你去看军医。”
鲁大海火急火燎地要背起杜玉茗,杜玉茗赶忙推让。
“鲁大海!你又闹什么幺蛾子!”
秦离本在检查粮草队伍,却看着后面的三等兵队伍又起了波动,走过来一看,竟然又是鲁大海在弄事。
“将军,不是,不是,是杜兄弟生病了。”
鲁大海急忙解释。
“又是杜兄弟?”
秦离看见鲁大海身边有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子,面色不佳,想着就应该是鲁大海口中的杜兄弟了。
“行了,把他交给本将,你们还是好好赶路,不要再说什么话了。”
秦离拉过杜玉茗的手问道。
“还能走吗?”
杜玉茗点了点头。
“草民没有事情,将军不必顾虑杜孟。”
秦离皱眉,脸色都苍白成这样了,哪里是没有事的样子,不由分说地把杜玉茗背起。
“将军,我…”
“闭嘴,你这病怏怏地待在队伍里只会拉低了队伍的行进速度,本将送你去军医处。”
秦离背着杜玉茗就往军医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