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服药后感觉到疲惫,只稍作打听,就会弄清楚的。
“那药,你又吃了吗?”慕嗣音生怕薛子佩再多服用药物,对她的记忆不利,且会损伤身体。
薛子佩苦笑着说道,“子宁是事事为我好,你要我如何拒绝?”
慕嗣音一愣,正欲再言,却被薛子佩打断,“王爷人很好,不像我大哥形容的那般冲动,但依然鲁莽,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夜探相国府,实在是不够明智。”
慕嗣音的脸一红,尴尬的低下头,好在屋子里面的光线暗,没有让薛子佩发现他的窘态。
他稍有线索,就会想向薛子佩说明,不希望她因任何事情受到伤害,另外的私心就是想要天天都见到她。
“王爷,万一子宁发现你总过来,怕是会影响王爷与子宁的关系,还有我。”薛子佩认真的看向慕嗣音,“也会因此受到责难的。”
其实,他也是很冲动的人。
“我知道了,但你千万不要再服用了,能避就避。”慕嗣音略显焦急的对薛子佩说道,“头上的伤需要好好休养,手臂上的伤可以用些涂抹的香膏,过几日,太后会找个借口,把香膏赏赐下来的。”
薛子佩想到的不是太后会以哪种借口来赏赐她,却是想到,慕嗣音是如何得知,她的两只手臂上有擦伤后留下来的疤痕。
她曾为这伤痕头疼得很,希望可以淡化,但温子宁更关怀她服药的时辰,而并不认为需要处理让她触目惊心的疤痕。
外面突然吵闹一片,令慕嗣音顿时戒备起来。
来者的说话声不小,仿若如临大敌,随时都会冲进来。
“阿诺,他们说你屋子里有刺客。”慕嗣音在说话时,已经拔出佩剑,毫不犹豫的护在了薛子佩的身前。
这屋子里面除了他与薛子佩,昏睡中的于玉外,还有谁?
薛子佩先是觉得慕嗣音的反应很好笑,又想到外面传进来的声响,面色又沉了下来。
“王爷,你先避一避。”薛子佩冷静劝着慕嗣音,“恐怕他们是听到我们说话声,认为这屋子里有外人。”
当他们再说话时,那些脚步声好像正往前靠。
“不,阿诺,有可能真的是刺客。”慕嗣音犯起傻来,令人哭笑不得,“如果他藏在暗处,你就会有危险。”
薛子佩真想将慕嗣音调晕,她用力的将慕嗣音推开,让他避到床塌之外,藏身于阴影之中。
她转身就走到门前,用力的将门拉开,看到平时守在她院中的侍卫,持剑而立,犹豫着是否要冲进来救人呢。
“怎么?子宁这是要把我赶出去吗?”薛子佩似笑非笑的看着尴尬的侍卫们,说道,“还是说,薛安不在,你们就随意了?”
对于那些侍卫来说,这绝对是冤枉。
“小姐,属下是听到屋子里面有动静,怕小姐有危险。”有侍卫上前一步,向薛子佩说明情况,他还暗暗的往薛子佩的身后瞒着,想要看清那昏暗的室内,是否有“外人”的存在。
方才的事情,疑点重重。
“我与于玉说话,不对吗?”薛子佩哼笑一声,“如果不是于玉睡了过去,我还真没有听到你们的动静,这么尽忠职守。”
她将门一甩,向后退了一步,笑道,“要不要进来瞧瞧,屋子里面可有其他人?”
换作平时,于玉必是第一个冲出来为自家小姐争口气,现在却安静得像是没有在屋中似的。
侍卫们明知道屋中有古怪,面面相觑后,谁都不敢迈出这第一步。
“那不如,把子宁叫过来,问问可好?”薛子佩见他们一动不动,就知道这其中的顾及是什么。
都怕温子宁会惩罚他们,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