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
听到这三个字清若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儿子都十几岁大了还能是小女人?
是这世界变化得太快还是她根本就不懂这个世界。
看着眼前男人含笑的眼眸中的温柔眷恋,好像明白了什么的清若一阵的毛骨悚然。不自觉的硬着头皮说道:“那孟……悠儿对流云公子似乎抱有善意,如此一份大礼竟然说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呵!”回答她的是一声低笑。
“嗯?”清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眼前的人,她听出这笑里似乎带着些别的意思,不由得问道:“公子?”
白墨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问道:“那件虎皮披风你看如何?”
“白虎本就世间罕见,虎皮保养得极好,绣工也十分精致。”清若一五一十的回答。
白墨又问道:“这样的披风在宫中能找出几件?”
清若呆愣了一下,仔细回忆思考了一番后才回答:“一件都没有。宫中仅有的一件在二十一年前先帝驾崩时葬入皇陵……”
在说完的一瞬间她忽然就明白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皇上都没有的东西,苏流云竟敢有!
“在长时间的车马劳顿之后你最想做什么?”
“休息。”
“在什么情况下你才会想要连夜赶制一件披风。”
“对方非常重要或者迫于强权。”
答完这句想到什么的清若就再次一愣。
而白墨那边又是一个轻飘飘的问号。
“孟悠儿叫小四前去时你为何没跟上?”
清若甚至都不用思考就做出了回答:“奴婢毕竟是外人。”
清若的表情有些不解。
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公子不懂?
“张舒佰也是外人。”白墨的目光向着远处眺望,“今夜的事情简单来说就是流云以一句话换取了孟悠儿亲手所制的虎皮披风。所以若当一日今夜的事情传出去事实就是自知身份低微的。”
白墨说得简单,但清若已经反应了过来。
孟悠儿连夜为苏流云赶制披风显然是自知身份低微放低了姿态,而苏流云用一件身为长兄本就应该做的事情换取了这件披风。
这就是事实,有张舒佰一个外人为证,自然不会是孟悠儿母子为了诋毁苏流云而作出的谣言。
而一般人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怎么看待苏流云?
在孟悠儿回来当晚不待她休息片刻就说了声谢谢就取走了披风,如此火急火燎,对长辈哪有半点的尊敬?
贪婪!小人!自命清高!不敬长辈!
这是民间的言论。
在宫里,只怕会有人觉得苏流云高傲过头,用的东西比皇上还金贵,说不定心里还有一些大不敬的想法!
清若的目光一片恍然,她开始明白。这就是京城,一件小事情就可能招来大麻烦的京城。
“那公子这几日奴婢是不是该注意一下市井流言?”想明白了整件事情,清若就开始有些担心苏流云了。
白墨收回目光,缓缓摇头,嘴角依旧噙着浅笑。
“她不在乎。”
苏流云从来都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名声。
名声可以不在乎,可是宫里人的意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