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竹叶随风飘动,竹子身姿挺拔,仔细看才会发现一道修长的人影隐在其间。
而能看到这一景的人无疑是会惊叹的。
男子一脚脚尖点着一颗竹子,一脚弯曲搭在另一只脚上,左手枕在另一颗竹子与脑袋之间,右手一壶玉酒。
整个人轻盈得似乎只要一片竹叶就能支撑的他就那样躺在半空中,模模糊糊的似乎还能看到噙在他嘴角的那一抹邪恶诱人的笑意。
这如同暗夜精灵般的男人也不急着回到苏流云的话,他一口咬掉酒塞,畅饮了一番后,舒适的长叹一声,才悠悠然然的看了苏流云一眼。
“哟!四儿啊!你说二哥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越看越觉得你像个女人呢!来,妞,给爷乐个!”
尼玛!
苏流云顿时咬牙。她明白这绝壁就是对自己刚才叫他凌老二的报复!
这丫的就是知道她不喜欢被人说是像女人才会每次都刻意这样说。
说多了,苏流云早就从一开始的惊慌到现在的习惯,只是还是每次都止不住的咬牙想弄死这个老是调戏自己的混蛋。
“呵呵。”冷笑两声,苏流云也不多说,弯身捡起地上的石子直接就朝躺树上装逼的凌子远砸去。
凌子远脸上的笑容不变,姿势不改,借助竹子的韧性,晃晃悠悠的就躲过了攻击,中间还趁机喝了口小酒。
他在树间优哉游哉,充当投石机的苏流云却在树下累得半死,大口的喘气了粗气。
“小四啊!”凌子远缓慢的开口说道:“你这武功啊还差……”
他正说着,忽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听得无数的破空声。数不清的石子完全不讲理的就朝他迎面砸来。
再看树下,苏流云哪还有半分的疲惫模样,大把石子直接往投石机二号白墨的手里装,满面的狡黠。
这样大范围的攻击纵使凌子远轻功再好也难免中弹。
噼里啪啦,白墨砸的不止是凌子远还有使他保持悬浮在半空中的那两根竹子,再让他砸下去的结果不是竹毁就是脸亡,凌子远也只好落下了地。
身姿虽是飘逸,但凌乱的发难免有些狼狈。
苏流云笑眯眯的凑了过去。
“二哥,我功夫虽然差,但我还有大哥啊!”
这得意洋洋的姿态,眼见着尾巴都翘上了天。
凌子远无奈的看向了白墨:“你就这么帮他?”
白墨只是笑并不言语,态度显而易见。
“天道不公啊!”凌子远长叹。
苏流云白了他一眼:“少废话!老实交代,你夜闯皇宫是想干嘛!要被人发现,小心你这公转眼变公公!”
结拜兄弟四人各有身份,凌子远就是其中唯一一个不与朝堂沾边的。
凌家世代经商,虽为皇商,在所有人看来赫赫有名,但士农工商,商为最低。京里大多数的达官显贵平日里对凌子远面上看着热切,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瞧不起。
更何况这厮平日作风也不好,得罪了不少人。而且凌子远也不是本国人,万一被发现就算他们三人求情恐怕也很难善了。
苏流云静静的盯着凌子远。
平时就算了,满朝文武都集中在宫里的时候夜探皇宫,你这丫的是想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