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日宫中有宴席,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珍品,我啊就是来讨点酒喝!”说着,凌子远说着摇了摇手中的葫芦,双眼迷蒙,完全的一副要酒不要命的醉汉状态。
“呵呵。”苏流云冲他冷笑了两声,虚眼相当瞧他:“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凌家本来就是以做酒商发的家,他从小泡在酒坛子里长大的凌三少竟然还会馋嘴宫里的酒?
这话说出去就连街头的乞丐都不信!
对苏流云射向自己的鄙视的目光凌子远完全的视而不见,他似乎是真的已经醉了。倚在一根竹子上,目不转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空气中的某一个地方,看得苏流云心里都开始直发毛。
一阵夜风吹来,身上都似乎有了几分凉意。
“走吧!”白墨在这时候开口说道。
“啊?”苏流云一愣,随手指向了已经完全不在正常状态的凌子远,问道:“那他呢?”
“随他去吧!”白墨回答。
“可是……”苏流云还想再说什么,白墨就说道:“他要不想被人发现谁都发现不了。”
苏流云这才发现自己是关心则乱了。
皇宫虽然是戒备森严的地方,但今天的守卫多半都被安排到御花园去了,像这种对这种在宫中还算是相当普通的地方也就偶尔有一两队士兵走过。
以凌子远的身手,既然他都能混进皇宫里来了,再不被人发现的出去也更不是件难事。
发现自己结果是白瞎操心了的苏流云难免有些没好气。
“那就不管他了!”
她大步的向前。
“就算他是来给皇帝戴绿帽子的我也不管!”
跟在苏流云身后的白墨脚步微微的暂缓。
“就算是想,也怕是没有机会了。”
轻风送来这一句喃呢,它太轻,致使苏流云连这一句话到底是谁说都没有听清。只是下意识的回头,问了一句:“什么?”
“没什么。”白墨摇头。迈开脚步带着苏流云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苏流云看着他的背影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跟了上去。
被这么一打岔现在就算去东宫怕是也是来不及了。和太子,苏流云其实也并没有过多少的交流。想来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
下次再找时间也是一样。
这样想着,苏流云跟上了白墨的脚步。
凌子远一直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秋风将竹林吹得沙沙作响,几片枯黄的竹叶徐徐的飘落,当真有几分萧瑟之意。
两名恰巧路过的宫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真冷啊!”
“都到秋天了,能不冷吗?再说啊……”
“再说什么?”
“再说这里可死过人!”
“嘁,这宫里哪个地方没有死过人?”
“……这倒也是。”
夜色迷离,两人宫女音信渐远。
竹林间的凌子远仰头猛灌了一口酒,晶莹透明的酒水滴滴在月光之下闪闪洒落。隐约能看到他脸上带着邪意的笑容几分得意,几分寂寥。
看,烟儿,只有我还记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