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并不打算放过我,海珠广场的报道一出来,立即就有警察找上门来,说我涉嫌败坏社会风气,在大庭观众引导qing色交易等等之类的罪名,将我拘留一个月。
从事件爆发,我被学校开除,被媒体谩骂,再到现在锒铛入狱,只用了十天。
进拘留所的当天,宋嘉裕来看过我,跟我说外面的事情他会帮我处理,让我放心。
我还真是彻底不用去理会到底会发生哪些翻天覆地的事。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捱过拘留所的三十天,以前觉得再多的苦都可以咬牙坚持一下总能过去,可是在拘留所里所见的黑暗、被约束的没有自由几近让我崩溃,无尽的谩骂、被男性公职人员骚扰,半夜的时候会突然被淋一盆冷水,或是有人扒我的衣服。
好歹心惊胆战的在捱过了三十天,宋嘉裕接我出来后,经历这么多事,虽然外面的风波都已经平息下来,但是我翻看之前的新闻,网上一片骂声,连一个替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经过这么多的事,我开始去想,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之后,我一度陷入抑郁,总是在思考这件事。
我做的很多事都没有错,可是却没有一人觉得我对,没有一个人认知我……
十来个平方的出租屋里,我抱着双腿坐在地上,有时候整天都不说一句话,不吃不喝,往着死白的天花板发呆。宋嘉裕时常过来看我,开车带我去海边、农庄之类的地方走走,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开解我,还特意把他别墅里的阿姨叫过来照顾我的起居。
差不多两个月,我才慢慢的从抑郁中走出来,真正的能够面对已经过去的“齐戴戴事件”,要不是有宋嘉裕,我想我可能就死在抑郁中了。
离“齐戴戴”事件过去已经四个月,我不再与媒体较劲,也不会再去翻开那一页,和之前不变的是,我继续在为了生活拼搏赚钱,继续在给宋嘉裕和工作画室当模特,也在接杂志的插画工作。
luo模这个行业其实有很多人,不会再有媒体来斥责luo模影响社会风气这样的话。
刚从陆先生的工作画室出来,十月的天气突然转冷,外面还下着雨,我只是穿着一身白色蕾丝短裙。陆先生的工作画室位置很偏僻,不好打到出租车,我在外面等了很久,也没有出租车出现,外面的雨水打得我身上的裙子大半,也冷得双手汗毛竖起。
偏偏在此时,我还接到了我那个可恶的爸爸打来的电话:“齐戴戴,你有多久没给打钱回来了?你赶紧给老子打三千块回来?别人家闺女十八岁就挣钱回家……”
“我知道了。”说完,我就不耐烦的把电话给挂了。
陆先生出来看我还没离开,他过来说:“下这么大雨,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嘉裕介绍你来我这儿,我总该对你多照顾一点。”
“那就多谢陆先生了。”我大方答应下来。
陆先生去车库开了车过来在我面前停下,我上了车后,陆先生就迅速启动车子。
在车里,我突然跟陆先生问:“陆先生,你能给我介绍个来钱快的工作吗?”说完后,我又补充了一句:“我最近有点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