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我无比熟悉,就是齐德江。
难不成宋嘉裕真把齐德江给找了过来?
我顿时心里就不怎么高兴了,一旦齐德江出现,准没好事发生。我按了按疼得厉害的太阳穴,站了起来,往声音来源去。
刚看到齐德江,我正要不耐烦问他:“你来做什……”
话未说完,齐德江拿了一杯酒就冲我脑门上淋下,对我骂道:“齐戴戴,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货色?在这里办生日会?你佩吗?biao子生的东西!”
“齐德江,你给我滚!”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冲他说,恨意的瞪着他,今天的心情真是全都被他破坏了!
齐德江得意的很,冲我骂:“当了biao子了不起?敢对你亲爹这样说话?真是跟你那个当biao子的妈一样贱!知道你妈在哪里吗?她现在指不定在哪个男人床上叫!”
“齐德江你够了!你滚不滚?”我抄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就指着他脑袋,但凡他再胡说八道一句话,我就真敢这一酒瓶子给他砸下去。
齐德江居然还真不怕,发了狠说:“齐戴戴,你这个没良心的小biao子,你砸啊!就冲着我脑袋砸,用力了!最好打死你亲爹!”
“砰!”我真就用力砸了下去,顿时,酒瓶子的玻璃碎片掉了一地,齐德江的头上顿时流出血来,还有玻璃碎片插在了他的脑袋上。
我真有点吓住,刚才真是被齐德江给气疯了,要是任何一个人说出这些话来,我还不至于被激怒,就因为齐德江他是我亲爹,他说出这种话来,最让我难以接受。
齐德江也指着我,摇摇坠坠的说:“好,你够狠!连亲爹都敢谋杀!齐戴戴,我就告诉你,你妈她还活着,她就在这种地方当、biao、子!”
说完,齐德江就转身摇摇晃晃的走了。
原本一场好好的生日会,又有这么多的名人大家在场,原本何等热闹上档次,可现在,就是一场嘲笑她的好戏,大家看得津津有味。
此时,宋嘉裕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带着我往楼上包厢去,我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出来,楼下在玩的宾客也都散了。
整个偌大的凤凰台,瞬间清净下来,空旷,又寂寞。
我冲宋嘉裕吼了声:“是不是你把齐德江找来的?”
声音很大,还能听到回声。
宋嘉裕把我拉到包厢里去,跟我解释说:“戴戴,齐德江过来是我的疏忽,没看住让他进来了,刚才没有陪在你的身边也是我的不好。但是,齐德江真的不是我找来的。”
想想也是,宋嘉裕要是找齐德江来,齐德江怎么可能会是来闹场子的。
只是,我有点不明白,虽然齐德江一直都对我和我妈有恨,平时对我也从没有过好脸色,不过他可从来不敢坏我的事,也只有在我不给他钱的时候,他才会骂我几句。
齐德江今天突然跑到凤凰台来闹事,还说起我妈还活着。
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
“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我跟宋嘉裕说。
宋嘉裕起身拿了钥匙就牵着我的手出凤凰台,开车回家。
今天这个生日很糟糕,原本这么大的生日会,又有宋嘉裕陪着,我还期待着接下来的生日蛋糕和愿望,以及宋嘉裕送给我的礼物。
可惜,出了齐德江这么一事儿。
睡觉的时候,宋嘉裕抱着我,手有些不安分,像我表露着他的想法,我翻了个身,跟他说:“我很累,今天不想来。”
宋嘉裕便就没在动了,只抱着我安静的睡觉。
可我怎么都睡不着,想着从齐戴戴事件到现在所发生的事,之前我觉得是我齐戴戴时运不济,是我命不好。不过,我也总觉得这一切里,有宋嘉裕一直陪着我,是我的幸运。
可是,现在又仔细的回想着,发觉这一切的事不对。
虽说我齐戴戴命不好,可至少在脱离齐德江后,我虽然当个luo模挺不容易,可从来都没出什么事,在海城大学里,我至少算是个高冷女神,有不少的男生追捧,罗凯还追了我好几年。
可是,画展的事被人设计后,接着齐戴戴事件爆发,再到现在齐德江在我的生日宴会上出现,当着所有名流的面,把我的脸狠狠的扔在地上踩。
这背后,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黑手把我往深渊里推去。
到底是谁在我画展的时候动了手脚?
宋嘉裕始终没查出这个人来。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宋嘉裕已经离开。
我坐在窗台上抽着烟,看着烟雾在眼前缭绕着,突然厌恶的把烟给捻灭,扔了烟头,去拿了手机给在海城大学时唯一有过点交情的宋夏含打了个电话。
“是我,齐戴戴。”电话一接通,我就说了自己名字。
宋夏含顿了会儿,估计也吃惊得很,不过她并没有把电话给挂了,问我:“有,什么事吗?”
“你有罗凯的联系方式吗?我想约他见一面。”
“我给你找找。”宋夏含答应了下来,并且帮我把罗凯给约好了。
看来,她对我的交情,比我想象的要深一点。
就在海城大学的校园里,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裹着围巾,戴着帽子,如时的等到了罗凯的到来。罗凯见到我的时候,惊讶一下,随即满眼鄙夷。
“齐戴戴,你真是好久不见!”罗凯嘲讽的语气说。
“不老记挂,我今天找你不是叙旧,只是想从你这里弄清楚点事情。你以前可是老追着我跑的,对于我的事应该很清楚,我就想知道,我画展那天,有没有什么人很可疑的出入过我的展厅?”
我直接将来意跟罗凯说明,可不管他会不会回答。我齐戴戴今儿来了,就必须要他把知道的事都给说了!
“听说你在什么夜场里当biao子?说说你都跟多少男人睡过?”罗凯满是不屑的语气嘲讽,却又猥琐的眼神盯着我。
“什么条件,你说。不过,要是答案没有价值,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追了你那么长时间,昔日女神都要被睡烂了,让我睡一下也没什么吧。”
我盯着罗凯三秒,说:“最好你的答案对我有价值。”
说完,就和罗凯出了海城大学,我拦了出租车和罗凯上车,报了凤凰台的地址。
凤凰台要等下午三点才开业,这会儿,里面就几个负责的人在,我打开门进去,打电话给柯彤,说了几句话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罗凯找了个位置坐下,我给他拿了一瓶两万块左右的酒给他倒了一杯。罗凯喝了口,问我:“齐戴戴,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等等你就明白。”
不一会儿,柯彤就带着好几个出台的小姐过来,个个都明艳动人,穿得勾人火辣,罗凯的目光立即被吸引过去,盯着她们都要移不开眼。
“这里的女人,你可以随便挑选一个,两个也行,六楼会给你开包厢,今晚你在凤凰台的消费全部免单。”我指了下跟着柯彤的一排女人跟罗凯说,目光微挑,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姿态看他。
男人经不住诱惑,更何况凤凰台那可是有钱人的销金窟,能到凤凰台来,那可是男人身份地位的象征。
罗凯立即答应了下来,还真点了两位小姐,我让柯彤把人带到六楼去开个包厢,才跟罗凯去了我平时在凤凰台的办公室里坐下。
“好了,你可以说了。”我坐下就说道。
罗凯顿了一下,就开始回起来。
“那天,我是一直都关注你的,在你离开之后,真有个同学去了展厅里,他一直都是负责展厅的事,所以我也没多留意,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他现在也休学了,还有,我认识个跟他比较熟悉的同学,那个同学说起过,他好像是赚了一笔钱,已经在家里娶媳妇生孩子了。”
“联系不到那个人了?”我陡然起疑,觉得可能就是有人买通了负责展厅的那个人来害我。
“反正是联系方式都换了,老家在什么大山里,难找。”罗凯说,随后,他又看了我一眼,问:“齐戴戴,你问这些干什么?”
“画展的时候,有人换了我的画。”我不耐烦的跟他说了声。
罗凯只“哦”了声,也没说什么。
罗凯提供的信息也就只有这么多,而且他提供的这条线也断了,我没办法从这儿往下查。不过,害我的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所以,我还能找其他的线索。
例如,齐德江。
第二天,我就去了齐德江住院的医院里,他被我打了之后,就让宋嘉裕差遣人送来了医院。
齐德江一见我就恨得牙痒痒,更是装死哭喊,跟隔壁病床的人痛诉我的恶劣行为:“瞧瞧,这就是我女儿,拿着酒瓶子就往我脑袋上砸,是想杀死我!就没见过这么狠的人,连亲爹都不放过……”
“齐德江,我今天没空跟你扯嘴皮子,也不是来看你的!”我甚是厌恶的眼神看了他一天,没好气的开口制止他。
“那你是来再给添一酒瓶子的?酒瓶子拿来,就冲我这儿来!”齐德江气得跳了起来,指着自己脑袋冲我吼。
“我妈在哪儿?”
“谁知道她在哪儿?”齐德江回了句。
“当年到底怎么回事?齐德江你最好跟我说清楚,否则,你以后别想再从我这里都拿走一分钱!”我恨意的瞪着齐德江,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