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好还需要理由吗?”何其笑了一声,“齐戴戴,别把宋嘉裕当你的全世界,你若是真心的去跟其他的人交谈,会有很多人对你好的。”
何其一提宋嘉裕,我就觉得他想挑拨我跟宋嘉裕的关系,想要抹黑宋嘉裕,毕竟他们有仇,不是吗?
所以,何其一说这些话,我就他顿然好感全无,甚至觉得他这一路陪着我来医院,现在还照顾我,都是处心积虑,别有用心。
“何其你打住,我不知道你跟宋嘉裕到底什么仇,反正你别想挑拨我跟他的关系,我没那么容易被人挑拨。”
何其看了我一眼,神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很认真的跟我说:“齐戴戴,说真的,我跟宋嘉裕认识也有些年头,我私下对他也有些调查。他对你真没有你所以为的那么爱,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爱你,只是在装出一副爱你的样子,我也搞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你齐戴戴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怎么就值得他费尽心机这样做?”
“趁着我还没有很讨厌你,赶紧给我滚出去!”一听何其这些话,我就忍不住对他厌恶起来,宋嘉裕在我心里是神一样的存在,决不允许何其对他有半点诋毁。
“我有见过他对一个女人爱到什么样的程度,齐戴戴,他对你,当真比不得那个女人的万分之一,不然,你今天也不用受这么多的罪!”
何其突然说出这句话来,让我心里慌得很,今天宋嘉裕没有来,连电话都的不进去真的让我慌,不敢去想象他到底是在忙什么样的事,连让我说完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你给我滚!”我嘶哑者喉咙冲何其吼道,“你他妈给我滚!别让我看到你!”
何其没有挪一步,只特别坚定的语气说:“齐戴戴,你等着,我一定把真相找出来摆你面前!”
他说完,医生也就来了,迅速的给我量了体温,又问了我一些问题,就赶紧的给我挂了吊瓶,忙活一阵后,又离开了。
何其搬了椅子在我病床旁边坐着,什么话都没有说,我也没搭理他,撇开头躺着,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已经退了烧,只是一直流着鼻涕,又是咳嗽,喉咙还痛得要死,说话的声音沙哑难听得要死,而且还疼。
何其给我到了杯温开水,又把药递给我:“等你吃了药和早餐,我就走。”
我接了药吃了,接着何其又端了稀粥过来准备喂给我吃,我直接抢了过来,不用他喂,自己吃。
等吃饱了之后,我就冷声说:“你可以滚了!”
何其什么都没说,真就爽快的走了。
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宋嘉裕就来了医院里看我,他一过来就握着我没有扎针的那只手,跟我道歉:“戴戴,我昨天真不知道你被人下药了,要知道事情是这样,多大的事我都会放下过来找你的,绝不会让你受这些折磨!”
“你昨天是在办什么事?”我问他,说真的,我很介意。
“警察问话,公司里一些账务出了问题,我催着人在办,还得应付警察。一旦出错,公司出事不说,我可能就关局子里出不来了。”
“这事,的确比我重要得多。”
宋嘉裕沉默了一会儿,只跟我说:“戴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让你这种罪。”
我是很生气宋嘉裕挂我电话,没来救我,可现在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只受了一点点的罪,并没有任何闪失,若是宋嘉裕抛下一切跑来救我,害得他公司破产,被抓局子里蹲几年,我会更难受,也会选择不让他来救我。
“我现在不都没事了吗?”我苦涩笑着说,又问他:“我妈怎么样?我晚上没回去,现在又天亮了。”
“护工一直都在照顾她,你放心吧,至于那个海哥,我不会轻饶了他!”宋嘉裕脸上显出狠厉之色,让人不禁心里发寒。
“先不急,等他帮我办好事情,这事,我自己处理,成吗?”我恳求的语气跟宋嘉裕问。
宋嘉裕却放开我的手,态度很坚决:“戴戴,你别跟这些人走得太近,凤凰台你也别再去了。我给你安排个画师,你跟着他学画吧。”
我点了头,这样也好。
在医院住了两天,宋嘉裕也几乎一直都陪着我,很贴心的照顾我。出院后,我回凤凰台里拿点东西,在走廊上听到几个小姐在议论海哥的事。
“那个海哥可真惨,听说被宋总找人打得全身残废,连下面那个都给割了,哪家医院都不敢收他,估计他是没几天活头了。咱们宋总火起来,可还真是比阎王都可怕!”
“唉,可怜了海哥身边跟着他的那些小兄弟,无辜被牵连,都被胖揍了一顿,还有俩直接被打死了,现在都跟医院里躺着,估计得个把月下不了床。”
“还有啊,宋总让人给他们烙印了,烙了‘强、奸犯’这三个字。”
……
整个凤凰台里,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宋嘉裕用如何凶残的手段帮我出了气,现在凤凰台的这些人看到我,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不是四处逃窜,就是对我恭恭敬敬的,特别客气,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我没想到宋嘉裕能做得这么狠,打一顿就罢了,居然连海哥传宗接代的东西都给割了,还不许医院收留他,这是要让海哥活着等死。
从凤凰台拿了东西后,离开的时候我打了海哥的电话,我还等着他给我去查拐走我妈的那个男人是谁。可是海哥的手机一直都无人接听,我想着不会真跟他们说的那样,海哥离死不远了?
就赶紧的打车去了海哥常混的地方,那儿没有找到海哥,不过从那片的混混口中知道了海哥的住址,就又打车去了海哥家。
海哥家算不上好,一个很旧的小区,因为年代太久墙砖都已经由白变黄,下水的管道边还发着霉,我找到海哥家,敲了敲门,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
“你好,我找海哥。”我说道。
开门的是个女人,眼睛红肿着,脸色憔悴,头发有些蓬乱,她没说话,我就直接走了进去。在客厅里的就看到躺在沙发上几乎浑身都裹着纱布的海哥,海哥已经昏迷,我走近了,还叫了他一声,他都没半点反应。
“没哪家医院收他?”我转身问跟着我进来的女人。
她一看海哥,就又哭了起来,回我:“送了好几家医院,医院都不收,他这是做的什么孽,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是杀别人父母了,还是奸了别人的老婆,未免下手也太狠了……”她说着就哭起来,一边骂着对海哥下手的人。
宋嘉裕的确下手太狠,海哥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怕死,也还不至于受尽折磨和羞辱的死。
我从包里拿了手机出来给宋嘉裕打了个电话,说起要送海哥去医院的事,宋嘉裕沉默了一会儿就答应下来,毕竟这件事一开始就是我跟海哥有关。
随后,我就跟那个女人——海哥的老婆,把海哥给扶上车送医院里去了。
医生检查过后,人是能救回来,不过耽搁时间太长,有发烧发炎的状况,可能以后就是个废人,下面被割掉的东西更加不可能再接上去。
海哥的老婆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已经哭不出声来,我走到她面前去跟她说:“你对海哥已经够有情有义,以后还是另外找个男人吧,没必要把你一辈子都浪费在海哥身上,他就是一人渣,也不值得你为他这么做。”
“我还能去哪儿?哪怕他死了也好,房子还会是我的,他这半死不活的,我还能干什么?”没想到,她居然说出的是这么句话来。
“往后的日子还长,离开他,可能刚开始的日子苦点儿,往后好歹还有个盼头,你要是一辈子守着他,才当真什么盼头都没有。”我劝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我就想起我妈来,我妈遇到的这两个男人,一个齐德江,一个拐跑她的男人,当初我妈但凡有主意一点,我们母女俩也不至于会是现今这样的境地。
看海哥的老婆整个人垂着脑袋,懦弱又无助的样子,又想到我妈,当初要是有个人能够帮帮我妈,可能情况就会不一样。
“我有个十多平米的小房间还有半年才租约到期,至于工作,那儿附近有很多餐厅在招服务员和收银员,三千多一个月,足够让你生活得很好。”我开口跟她说,然后又打了电话给之前的房东,再次把房子给租下。
我带着她去了我租的房子,把钥匙给她,又去楼下小超市里给她买了很多平常生活用品,她这一开始,肯定手上缺钱。之后,我又陪着她去附近的几个餐厅里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
“这房子的租约是半年,等半年后你就得自己交房租,一个月是一千二。”一切都办妥当后,我跟她说道。
“谢谢你,齐小姐。”女人感激的说。
“不用谢,我只是看到你,想起了另外一个可怜女人。再说,海哥的事,也跟我有关。”说完,我就走了。
路上打电话联系其他的混混头子,希望有人能帮我找到那个害我妈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