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停在在一个格子前面,忽然转过了脸,是花婆婆!
“这个怎么样?”
我眯着眼睛仔细一看,架子上是一颗颗人头!她一手托着那个人头,另一只手在她的脸上不停的摩挲,就好像是在摸什么稀世珍宝,还没瞑目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花婆婆说:“嫁到我花家,要什么有什么,这些也都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我听到我自己说:“我不,我不想嫁。”
花婆婆叹了口气,“那也没办法”。
早知道这么好商量早说不就完事了?我感激淋涕地说:“谢谢谢谢谢谢,女鬼大人家住哪里,我改明给你烧纸钱去。”
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对我招了招手,我警惕地往前挪了一小步。她翘着二郎腿说,“再近点”,我又挪了一小步,她脸色沉了下来,忽然一勾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就揪着我的脖子帮我往前带。
我喘不过气,涨的满脸通红,她狠戾地从屏幕探出了脑袋,“这婚是你说退就退得吗?”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人大力推开,我费劲地扭过头。
一个扎着发髻的老道长窜跳进来,我还没看清楚什么情形,一股水雾朝我劈头盖脸的喷过来。我眼睛被蛰的火辣辣,勉强睁开一条缝,就看那老道手持一把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的挥舞了一下,朝我这一抛。
一团火焰朝我席卷而来,什么鬼!
花婆婆在我旁边咒骂了一句:“碍事的臭道士!”我被她揪着挡在前面,火焰灼烧到了我的脸上,我脸上火烧火燎的疼。
原本钳制着我脖子的力量消失了,我跌倒地上,赶紧扑腾着手灭火,花婆婆阴冷的声音响起:“明日子时,花宅迎亲。”
廖正阳从外面跑进来扶我起来,叨叨着说:“没事,没事,没烧伤,就有点灰而已。”
水渍混合着烟灰糊了我一脸,我伸手抹了一把,看了眼那个抬着下巴一脸高傲的老道士。虽说是他救了我一命,但一想到他刚才喷了我一脸的吐沫星子,我就……
廖正阳扯着袖子给我抹了脸,给我介绍说:“这是我师傅,李道长。”
“谢老道救命之恩!”我爬起来拱手弯腰作揖。
我心中虽然的万千羊驼虽然在咆哮,但如果刚才不是他救我,我早被花婆婆给掐死了。怎么地这老道看着就比廖正阳要靠谱很多,我这身家性命可就靠他了,“容小女子去稍微洗漱一下。”
我想从他旁边挤过去,他却忽然一把揪住了我的胳膊,我疼的惨叫起来。老妈问:“怎么了这是?”
老道抽抽鼻子:“好臭”,我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你自己的口水臭吗?“小丫头,你瞅啥呢?”
我连连摆手,他要来扯我的衣领,我赶紧盖着他的手,“唉唉唉唉,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道长这不合规矩吧!”
老道长松开手,捏着我的手腕,斜眼看着我,我往后一缩,“道长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乖徒儿,闻着味没?”老道长松开手,我才看见他的手心里头藏着面八卦铜镜,难怪磕的我那么疼。
什么味?聊正阳往前一伸脖子,凑到我跟前嗅了嗅,突然嫌恶的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好重的尸臭味!”
我脸红耳赤羞愧难当,没想到我已经臭成这幅德行了。
李道长二指禅捏着我的手腕抬起来,“疼吗?”
“不疼……”我的右手腕被掐深陷进去,青紫一片,而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李道长松开手,背手走出去:“死肉当然没感觉了。”
廖正阳跟在后面,“你看看是不是哪里受过什么伤?”他顺手给我带上了门。
我脱掉了上衣,举着镜子侧头一看,肩膀上的伤口乌黑发紫,里面还有些白白的东西在蠕动。我把镜子凑近一看,那都是些肉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