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想说:我在这呢,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忽然传来了一阵鸡鸣,我看廖正阳紧张地拿着一块厚厚地布盖到我的肉身上,抱着我的肉身急冲冲地走了。
而我也被人抱着往另一个方向走了,我精神一萎很快就昏睡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块披风,带走我的男人在我旁边打坐。
睡了一觉,我感觉好多了,但还是很不得劲。软泱泱地爬起来,发现底下还垫着另一块披风。我偷偷探着脑袋瞄了男人,他是之前救过我很多次的那个男人。
他入定在香樟树下,笔挺地躯干上四处舒展开的枝桠长着繁茂的树叶。
这一树一人,颇有点月影照孤人的凄凉感。
我托着脑袋跟他想向而座,他忽然睁开眼睛,“醒了,那走吧!”
他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他仗着自己腿长,走在前面,我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一不留神,他又不见,我一个人傻站在原地,忽然听到有人叫我:“许诺。”
我跟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一阵晃眼的绿光,我伸手挡在眼睛前,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石穴里面。
石穴是透明的,一下有光透进来一下又没了,我敲了敲石壁,挺厚的,但隔音效果不好,我都能听见外面声音。
“表哥,你回来了,呀,怎么弄的那么脏?”
这不是隔壁王家小姑娘的声音吗?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我靠坐的墙壁忽然传来了一阵震动,“摔了一跤”。这不是秦泷的声音吗?不是吧!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秦泷回了房间,就直奔浴室,我闭着眼睛“咚咚咚”地捶着墙,忽然整个石穴拔空了,我扒着墙边维持着平衡,等稳定下来了,眼前是一张放的太大的帅脸:秦泷。
秦泷说:“你在玉菩萨里面”,他光着上身,露着坚实紧致的腱子肉。
他一手拎着绳子,提着我和她对视。我抓着手在原地走来走去地咆哮,“我们谈谈。”
他拧开水龙头,把我丢进了洗手池里面,转身就走了。我在里面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他才把我捞了起来。
他的头发湿哒哒的软扒着,睫毛上还沾着水珠,我躺在他的手心里。他蹙眉看了我半天,我举着手朝他打招呼:“嗨?”
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王家小姑娘俏生生地喊:“表哥,洗完澡了,可以吃饭了?”
秦泷说了句:“果真邪物”。我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反正他的表情看上去挺欠打的。他重新把我栓在了脖子上,穿好衣服,把脏衣服倒了一大半的沐浴露泡在洗手池里这才出门。
我百无聊赖地听王婶对这个外甥嘘寒问暖,没一会就睡着了。
我是被人摇醒的,没撞疼就觉得晕。秦泷盘腿座着,手平放在膝盖上,我躺在他的手心。顶上的灯亮的闪人眼,我捂着眼睛一咕噜爬起来,四处一看,这是什么地方?
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雕花的灯罩里面点着灯一点也不亮,黄泱泱的。
“你家里的道士是什么人?”他不客气地问我。
我说:“一个是我老同学,一个是他师傅。是我妈叫来的,我也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忽然从旁边举起了一面镜子。镜子里面倒影着玉菩萨的模样,但模样好像有点变了,我凑近仔细一看:这眼、这鼻,这不是我吗?
还没等我看仔细,秦泷把镜子收了起来,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声,“送你东西可不是个简单的人,这玩意叫如意佛。”
我转了身,秦泷的对面也盘腿坐着一个穿着蓝色小褂的女人,面对两个巨人,我这个迷你人脖子都快仰断了。
我踢踢秦泷的指根,“能把我举高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