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抹了抹眼角说:“没什么,有东西坏掉了,买点清洁剂洒洒就好。”
我狐疑地点点头,忽然想起来刚才摸傻子摸了好没有洗手,赶紧去卫生间洗手。洗完手我想把手机拿着,等下要有什么事情也方便,我刚要往二楼走,老妈就紧张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
老妈小心点看着我的表情说:“之前道长给你布了阵,还没收拾呢。”
原来老妈是怕我看到害怕,我说:“哦,我知道。对了,妈,傻子死了。道长说有点蹊跷,我得去帮忙,我上楼拿个手机,等下回来跟你一起收拾。”
我噔噔噔地跑到二楼,越走进我房间那股臭味越重,熏得我都快吐出来了。我房间的东西都被搬出来搁在走廊上,房间里面一片狼藉,翻倒的水桶,浸润的地板,还有一把刀……
我拿脚踢了踢,确认这只是一把纸剪的刀的样子而已。软绵绵的纸刀毫无威慑力地洒落在地上,可上面分明有乌黑的血迹。
脑海中的场景又闪现了,秦泷翻身出窗的样子又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我从窗台往外看,没有什么痕迹。前天,王婶说他前天就走了,他应该没事,不然王婶不会那么平静。
“诺诺,你手机在这呢。”老妈拿着我的手机站在门口对我招呼,“这里头多脏,你看你裤脚都湿了,快出来。你不是说道长还等着你吗?”
我一拍脑袋,赶紧拿过手机往村口跑过去。
还没到地上,就看见王叔几个人抬着一块门板往村里的一个公堂里面走。李道长背着手一脸高深莫测地走在后面,看见我过来果然没给我好脸色,吊着嗓子说:“我看你这个小年轻办事不牢靠,要真等你还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我赶紧赔不是,“我回家去拿了个手机,有什么事好方便点嘛!”
李道长“哼”了一声,我走在他旁边,小声地问:“怎么样了?”
李道长示意我自己的看,我伸着脖子探头一看,傻子脸上有很多青头打苍蝇停在上面,黑乎乎地一片,看得叫人恶心。
李道长说:“看样子死了有好几天了,刚才里面的小鬼被我封住了门脉禁不住太阳晒魂飞魄散了。”
“吓,”李道长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捂着嘴巴,“这么虚弱。”
李道长说:“啧。”
我赶紧做衣服虚心受教的样子,他这才耐着性子给我解释,“那小鬼身上的气息很熟悉,”他看了我一眼,我眨巴了一下立马就想到了,对他做了个口型,他点点头。
我赶紧把刚才王婶的话倒豆子一样跟李道长说,刚说了个开头他就喊停了,“听好几遍了。”
我一看旁边这围观群众,却是不乏说书的。他问:“那个什么**家往哪走?”
左边右拐,我领着李道长离开了人群,刚走到**家的后院,他怪腔怪调地说:“好一个阴宅宝地。”
我满脑门子问好,他从随身携带的大布包里面拿出一个小铁撬子,往地下铲了好几下土,往下大概半只手臂的地方湿哒哒地跟快聚集了一滩水,李道长把铲子往我鼻子下一凑,我差点被那味道给掀翻了。
李道长往里头指指说:“这里头有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