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前面挡了一双手,纤细却足够修长的手就是个绝佳的眼罩,我是横躺着的,还有个枕头,虽然不够柔然但是温暖,如果不是有那么人围观就好了。
我遮住脸猛地弹起来,啥话都不说就前面走。我大概睡了三、四个小时眼睛又酸又涨。重新回到宾馆的时候,就听廖正阳叫我,手上还晃着个袋子,“还以为你没起呢,早饭吃吗?”
我捂着嘴走过,朝他摊手:“车钥匙给我,我去车上躺一下。”
他狐疑地掏出了钥匙递给我,“那个不是秦泷吗?你们怎么一起。”
我一把夺过了钥匙,喷了他一句:“你管哪!”
路过秦泷身边的时候,我偷偷瞥了他一眼,他还是跟以往一样,一样的面无表情。衣服挺皱的,被我们压了那么久嘛!
我捂着心慌意乱的小心脏躲进了车子里,歪倒在后排,刚开始还捶胸顿蹬了一会腿就睡着了。
睡了个天昏地暗地觉起来,才发现我的车窗上挤了个**的脸,我刚摇下车窗,廖正阳就说:“我都快叫警察了,快搓把脸,眼屎扣扣。”
我面无表情地把窗户摇上,打开车门下来,哑着嗓子问:“走了吗?我去洗漱一下。”
“不嫌你脏,”廖正阳拿过车钥匙递过来一个袋子,“吃点东西。”
我打开了他的手,“给点钱,我买点东西。”
他抽了一张百元大钞给我,旁边就有一家十足,我买了牙刷牙膏好几瓶矿泉水,躲到了车子后面,喊来廖正阳给我挡着,稍微收拾出了点人样这才肯跟他们出发。
廖正阳说我到底是个女孩子事情多,我说我这是作为人最基本的素养。
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水井,我明显的感觉到这地方的阴气少了很多。昨天放得满满的祭品全都横七竖八地倒着,廖正阳说这都是昨天那帮鬼吃的。
说完他把铁锹丢到了地上,我们今天是来抓人质的。
人质在井地,这种体力活自然是交给廖正阳和秦泷这样的年轻人。他们刚下到了井底,村长就带着人赶了过来,“你们干什么呢!哎,怎么是你们?”
打了个照面才发现这个村长就是昨天我们搭过车的那位大叔。
我说:“实不相瞒,我们这是来收尸的。”
大叔一点就透,问我:“你表哥。”
我沉痛地点点头,“之前我们来打捞我表哥的尸体一直捞不上来,听说是被人扣住了。家里老人念叨着想他回家,所以特意请了这个大师”,李道长踩着点摸着胡子背过身。
我讪笑两下,“大师为我们传了话,底下人已经答应了,如有冒犯还请大叔见谅。”
大叔脸上很是纠结和村民们嘀咕了很久,什么不近人情,又说怕龙王不高兴。
有个一脸匪气地说了不知道什么话,把大叔气的满脸通红骂了句:“人心不古!”
他哼了一下,压根不在乎,推开大叔走出来说:“你们外乡人大概不知道吧,这个水井里面住得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我赔笑着说:“听说了,听说住着的是龙王。”
他说:“那就好办了,这人呀不能就这么给你们带走。要是冒犯了龙王,我们全村人都要给你的表哥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