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不可能想怎样就怎样

正想着,耳朵突然被狠狠咬住,我疼得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也从混乱不堪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他低声呵斥:“专心点儿。”

专心?他居然要求我专心?他怎么有脸让我专心!

那好啊。

我转过头去,摸索着捧住他的脸,然后……用脑袋重重地磕了上去。

他猛地一推我,就在我以为我肯定要被他推下床的时候,他却又反手拉了我一把。

“你疯了!我怎么着你了,你要往死里磕我?”

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一定恼极了。

可我呢,我不恼吗?

从昨天到现在,谁在乎过我的感受。刚刚被老公甩了,现在又被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软禁。

我这碰见的算什么事儿啊!

情绪越来越激动,我的呼吸也逐渐粗重。

许是季崧听出来了,他语带焦急:“你怎么了?不舒服?”

紧接着,他不知道按了什么,床头的灯渐渐亮起来。

他穿着深灰色的短袖家居服,一只胳膊支撑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我。

突然能看清楚了,我一时有些慌乱,下意识地去扯被子要遮住自己。可一低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与他同款的豆沙色家居服。

头顶传来他的浅笑:“我换的,不喜欢就脱了。”

我被他气得呼吸不畅,抬眼瞪他。

他却像没看见似的,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不脱啊,那就是喜欢了。”

看着他,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就像是一只猫科动物,一会儿是老虎一会儿是大猫,霸道得可怕,却又幼稚得可笑。

他又伸手要揽我,我轻轻躲了一下。看他没什么反应,便坐起身来。

他直接平躺在床上,神色慵懒。刚才那个因为我而暴怒的男人已然消失不见。

我清了清嗓子,“我能走了吗?”

他眸色一暗,“我从来没说不让你走,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你有地方可去吗?”

他又戳我痛处,我咬了咬牙,恨恨地说:“没地方去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呆在这。”

他一挑眉,唇角一抹轻笑:“怎么不明不白了?”

我脱口而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而且我还没离婚。”

他突然扑过来,把我摁在床上,只用了一只手就锢住我的双手手腕,“还不认识我?”

我怕他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吓得赶紧回答:“认识。”

他又接着说:“你那个婚早就名存实亡了,还拿出来说什么说。”

他总是有惹毛我的本事,而且我还没法反驳。

他翻过身去,重重地叹了口气,“最近就住这儿吧,抓紧时间把你该办的手续办完。”

他说的无比轻松,却在我心头引起了狂风暴雨。

我眼前最棘手的两件事情,一件是离婚手续怎么办,另一件是我该怎么跟我妈说。季崧哪里会懂得我的纠结。

他就像是天上突然掉下来似的,大剌剌地闯进了我的生活,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我怎么可能像他那样,什么都不管不顾,只图自己爽快。

许是看我沉默久了,他皱了皱眉头:“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我心里暗和了一声:问的好!既然你问了,那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在犹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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