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吧。”心莲接过纸草手里的茶,示意群众们起身。
“草儿不才,抄诗一首,献给皇上。”纸草瞅着自家皇上动怒,赶紧出声转移话题。
心莲瞧着自幼儿的玩伴,极有兴趣:“哦?这天下第一才女写诗献给朕,朕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快快作上来。”
“是。”纸草走到案桌前,拿起笔,略一沉思,奋笔疾书。
须臾,一首诗挥毫而就,双手呈上。
心莲望去,娟秀的字迹中,蕴含着豪爽大气,字里行间,一种武将世家的风范,悍然而存,赫然是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好!”心莲阅毕,给了个评价。
“草儿记得,元夕节那天,满城的焰火,皇上与草儿走失的情景。当时,皇上就诵出了这首诗,草儿喜爱得紧,就记在心上了。草儿不才,还望皇上勿怪。”纸草如黄鹂般动听的声音,缓缓地道。
“好!不愧是第一才女,有武将之风。”夜无敌细细看完,道了声赞。这可是他儿子亲自选的媳妇呢!
左相那边的千金小姐们,看着纸草出尽风头,恨恨地绞着手帕。奈何自己却没有纸草那等才华。而且,她们最大的靠山,左相陈昆已经不在现场,还能指望谁给她们撑腰呢?她们自幼儿就和纸草那伙的人不对路。而皇上自幼儿便与纸草走得很近,唉,她们看来是没机会入宫了。
那些公子哥儿们更不用说了,他们平日里眠花宿柳的,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这欺君的大罪压下来,他们承担不起。
更何况他们哪里能写得出这等诗词来?没看见之前左相家儿子的下场么?五十大板,他们这身子骨,恐怕连二十大板都受不了。皇上摆明了是杀一儆百,让他们别乱来的嘛。这女皇的丈夫,看起来很风光,很荣耀,但是,得有命享受才行啊。比起那些虚荣,还是小命重要。
醉风楼里面的女子虽然比不上皇上美,但他们想要几个女子,就有几个女子伺候着,总比伺候皇上一人爽吧?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知道各自的想法都一样,一个个的,瞬间颓废了下去。
夜无敌看了一眼对面的一群公子哥儿们,回首扫了眼身后的少将,满意地一笑。
“皇上,末将也吟诗一首,给皇上助助兴。”夜无敌对着心莲行一军礼。
心莲挑眉:“哦?难得夜相爷也有此雅兴,快快写上来。”难得,真的很难得。
夜无敌手一挥,几行苍劲有力的字,瞬间而就。
周围的太监呈上来,心莲看去,是辛弃疾的《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