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站在春风的身后,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直裾,眉目平和安静。
萧若兰望着眼前的春风,眼睛一酸,眼泪都下来了。
她好饿啊。
可江衍怎么来的这么及时?
春风一顿,缓缓的转头,就见江少爷静静的看着自己,那眼睛里面的安静与冷漠,让春风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是云城那样看自己,她都没有这么不自在过。
“江少爷。”她对着江衍屈膝一福。
“怎么,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春风想了想,对着江衍又屈膝:“奴婢想萧姑娘毕竟怀着身孕。”
身孕……萧若兰握着水袋的手突然就松开了,低头看向自己扁平的肚子。这个孩子,真是多灾多难。
萧若兰蹲下身子去,将白馒头和水袋捡了起来,然后就听见江衍十分冷漠的开口:“十个萧若兰怀了孩子,也抵不过一株紫人参。”
萧若兰浑身一颤,将白馒头和水袋放在了床榻上,颤巍着声音问:“十一个萧若兰呢?”
“一样。”
那么冷漠那么干脆,萧若兰的眼泪争先恐后的流下来了。
她看着手中的白馒头和水袋,朝着江衍就扔过去,扔的江衍猝不及防。
被砸中了。萧若兰狰狞一笑。
看着手中还剩的两个白馒头,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又朝着江衍扔过去,狠狠的咀嚼了几下,大口的喝了一口凉水,萧若兰又朝着江衍扔过去,江衍躲开了,砸中的是跟在江衍身后的听风。
萧若兰看着手中的仅剩下的一个白馒头,对着江衍吼道:“紫人参不是我弄的!紫人参是什么!我怎么知道!”说着,萧若兰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她握着那么一个白馒头狠狠咬了几口,又喝了几口水,朝着江衍扔过去。
顺带水袋也朝着江衍扔过去。
然后还极为顺手的将整个书房的窗户全都关掉了。
春风很急,萧若兰关一扇窗户,春风就跟着萧若兰来到下一扇窗户前。
春风对着萧若兰,满脸都是关心。
“萧姑娘,你还怀着身孕,不该动怒!”
“萧姑娘,就算不为了自己想,也要为自己肚子中的孩子想想啊!”
“萧姑娘!你别生气啊!江少爷只是一时生气说了点你不爱听的话!”
“走开!你们走都开!呜呜呜……”最后一扇窗户关掉。
站在一边看着的江衍冷笑一声:“反了!”
听风看着,觉得这萧若兰真不容易,他很是小心的对着江衍道:“大少爷,萧姑娘毕竟怀着你的孩子。”
江衍依旧冷漠着脸:“一个泼妇怀着的孩子,不要也罢。”
萧若兰在里头哭的喉咙都哑了,摸摸自己的肚子又觉得很饿,十分后悔为什么不多咬几口白馒头再去砸江衍。
听着外头折腾铜锁的声音,萧若兰忍不住的浑身战栗发抖,门栓都没栓上,就只有外头的一个锁。
她连忙站了起来,一抽一抽的,走到了门口,她将门栓栓上,身体贴着门口,闭着眼睛,眼泪又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