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总裁恋爱中

他的眼里闪烁着灼灼情意,他的吻始终带着霸道和深情,仿佛突如其来的一场狂风暴雨般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在缠绕的舌尖摩擦。长安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这一次却意外的没有反抗,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去思考,只是本能地想要抱住他,紧些,再紧些。只是脑中有一个念头,不由得让她分神——她好像真的也爱上他了!

胸腔里的不断加速的心跳不是假的,她不再觉得他讨厌也不是假的,或许她只是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快就爱上他,也或许她以前和段昊在一起时太过于平淡,根本就不会像这样心跳加速到停不下来,也从来没有过会因为他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紧张到脸红。

长安突然觉得……她以前大概是谈了个假的恋爱……

“你分心。”

唇间突然一痛,她猛的回了神儿,抬起眸子一看才发现他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近在咫尺的视线中充满了不悦。

他几次吻她,都被她咬,这一次咬人的终于换成了他。

看上去他似乎很是得意,松开咬着她下唇的牙齿,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现在……你确定你的心了吗?”

长安却只觉得气血都涌到了脑门儿,双颊又红又烫,半晌说不出话来,被他压在钢琴上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聂沉,我腰快断了。”钢琴那么硬,他把她压在上面亲了那么久,最后实在是被硌得受不了了。

“腰?”他恍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喃喃着,“那可不行。”然后一把将她从钢琴上拉了起来。

“我要继续练琴了。”长安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他那句多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没他那么厚脸皮,她脸皮薄。

说完转身就要回到钢琴前,可是却没能走掉,聂沉只不过抓住她的手,稍微一个用力,长安就被带了回去,根本来不及站稳的她就这样扑回了他的怀中。

“很晚了。”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那充满磁性的嗓音,低哑敦厚得像是大提琴,让她的心猛然漏跳一拍。

还没等长安反应过来,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再一次霸道猛烈地将她的唇吻了个严实,唇齿厮磨间,她什么也想不了,只是微微启唇回应着他。

以前她一直以为和段昊平平静静地在一起,两个人能有话说,相安无事就是最好的幸福,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真正爱上一个人,大脑是不会允许你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事情的,你的身,你的心,能想到的都是你所爱的人,他的一言一行,一眉一眼,就像有一枚专属的印章,将他的一切全都镌刻在了你的心底最深处。

从此以后,你的快乐与他有关,伤心与他有关,生活中所有痕迹痛通通与他有关……

“你又在想什么?”再次发现她走神,他松开她,快要生气了。

“我在想你。”长安低下头,一副娇羞模样。

“这还差不多。”她的回答他很满意,然后俯身下去又要吻她。

“等一下!”长安想也没想出声制止了他。完没了了还,再继续下去,估计她明天都起不来了,“我真的该练琴了,还有几天就要演出了。”

“等你演出结束后,可要好好补偿我。”他极其不情愿放开她。

最后还是长安好说歹说,并加上好几个保证,聂沉才肯放过她回了二楼。

为了不辜负乐团的大家和指挥埃里温失望,也希望自己能有一番成就,长安对着钢琴一练就是三个多小时,一首曲子被她反反复复地弹,末了还将自己不是特别熟悉的地方,以及她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出错的地方都做了标注。

夏末的夜总是很短,长安只睡了四个多小时就起床了。聂沉已经去了公司,乔琳早就给她准备好了早餐。

“先生吩咐,等夫人吃完早餐后,让奇迹,送您去剧院。”

“知道了,谢谢你啊乔琳姐。”长安向乔琳道着谢,想到昨天和聂沉的事,又突然老脸一红,赶紧转身跑进了餐厅。

吃过了早饭出门才发现聂清屿在门口等她,他又换了辆白色的玛莎拉蒂,手上的石膏已经拆了,穿着白衬衫和休闲西装,一头黑发微卷,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一副墨镜却挡不住他白皙的脸颊。

“早。”隔了老远他就扬手向长安打招呼,看到长安难得的穿着裙子出来,脸上还微微表现出了诧异。

长安也很无奈,聂沉将她柜子里所有的衬衫牛仔裤全都换成了裙子,要不是贴身的,要不就是太短,只有她身上穿这条黑色的裙子勉强合她的意。

等晚上,她一定要好好和聂沉讨论讨论这个问题。

长安回过神来,朝他微微点头,笑着回了他一声‘早’后才担忧地问他:“你的手没事了?怎么这么快就把石膏拆了?”

“放心吧,问题不大。”他说着,还故意动了动受伤的右臂让她安心,“否则我爸妈也不会让我自己开车的。”

“你要去哪儿?”长安问。

“去剧院,上车吧,顺路。”聂清屿伸手朝她招呼。

长安迟疑了一下,回头看向跟出来的乔琳,见她并没有说什么,大脑飞速运转,思索了些问题后这才回头看向聂清屿,并抱歉地对他笑了笑:“清屿,你先走吧,送我的司机马上就开车出来了。”

聂清屿还想说什么,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聂沉的司机将车开了出来。

“那我先走一步,剧院见。”聂清屿见状没有再说什么,对着长安挥了挥手后先开车离开了。

长安这才上了车,其实她不是不能搭聂清屿的顺风车,只是聂沉他们两兄弟间的事还没有解决,她还是先不要再让聂沉心烦好了。

到了剧院,长安才发现大家都在舞台上给乐器调音。

“长安。”聂清屿坐在观众席朝她挥手。

长安抬头看他,见他正朝自己招手,她这才小跑上去。

“怎么回事啊?”坐在聂清屿旁边后,长安才压低声音问他。

“埃里温指挥说了,演出还有几天了,不允许谁有一丁点儿的错误。”聂清屿低声回答。

“啊?那我……”整个交响乐团的人都是专业的,唯独她是个业余的,还是个没有舞台经验的人,埃里温指挥不是更应该担心她才对吗?

“指挥认为你有那个能力完全可以跟上乐团脚步。”聂清屿给她解惑。

埃里温指挥不仅在江州,就是在世界古典乐交响乐团界也是响当当的名指挥,大师级别的人物,由他指挥的交响乐专辑曾售至世界各地,是无数新人指挥的榜样和目标。

这样一个大人物,想法却很是古怪。可能……大师级别的艺术家都是怪胎?

长安看着舞台上正在指挥着乐团进行调音演奏的埃里温胡思乱想。

“长安,你有没有想过进音乐学院学习钢琴专业?”聂清屿趁这会儿有空便问起她。

“话说你怎么叫我长安啊?”不过长安的关注点有点儿跑偏了。

闻言,聂清屿却嘀咕了一句:“小时候就是这样叫的,早习惯了。”

他的声音非常低,长安没听清,于是侧过头去,盯着他好看的侧脸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聂清屿对上她的视线,一狠心一咬牙,一鼓作气开口便说:“我比较习惯叫你长安,因为我小时候就那样叫的。”

长安在听到他那句话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聂清屿想过很多种情况,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长安连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见她突然朝着右斜方扬起了左手大喊出声:

——“聂沉!”

声音中带着几分诧异与几分激动,甚至还有几分的兴奋潜藏在里面。

聂清屿整个人猛地一怔,随后朝着她的视线方向看去,发现聂沉正现在舞台下方朝长安挥手,他的脸上带着灿烂的大笑,仿佛冰山融化后终于能正面迎接久违的阳光,那么肆无忌惮,那么毫无顾忌。

“这……还是我那个不苟言笑的大哥吗?”聂清屿又惊讶又诧异,这三年来,他从来都是保持一副冷漠的面孔,令人对他敬而远之,谁也不曾见到过他像这样露出毫无保留的笑容。

他的这一切改变,难道都是因为自己身边这个女人吗?

想到这里,聂清屿侧首看向长安,只见她正欲掩饰自己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绯红的脸,扬起的手也一下子放了下来,装作一脸木讷。

聂清屿作为旁观者,已经看清楚了这两个人之间那奇怪的气氛到底是什么,他终究……还是又慢了自己的哥哥一步,十五年前他晚了一步,十五年后,他还是晚了一步,命运可真是喜欢捉弄人啊。

思想走神间,长安已经朝聂沉跑了过去。

看到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那是多么久才再次见到的和谐啊。

光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聂沉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以及躲到花园里哭的像只小花猫,最后还是他用一颗彩虹糖哄住的小女孩。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说过要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可是最后他还是没能做到自己许下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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