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时间上能不能宽限一些？我们一定会用心给你们设计广告的！”
“难道你们以前的设计都是马虎交差的？”
林晨被楚墨的一句话堵得毫无面子，却又不得不继续解释：“怎么会呢？我们对待每个客户都是认真的，绝对按照客户的意愿去设计，绝对不会存在马虎交差的行为。”
像他们这种做设计行业的，要是想要减少返修的次数，尽可能地按照客人的意愿去设计无疑是最好的。要是遇到时常主意会变卦的客人，只能算他们倒霉。
只是，林晨现在最愁的就是时间。无论这设计是好是坏，总是需要时间去做的。她又不是神，总不可能凭空给楚墨出一份广告设计方案。
以楚墨的角度，很轻易地看到林晨为难的表情。罢了，这不是他的主要目的，时间宽限些也没什么。
楚墨最终还是松了口：“那就按你们的惯常速度给我。”
林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谢谢。我们一定会尽快敲定好方案的。”
从大悲到大喜，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
她甚至怀疑，楚墨这么轻易地就变换了交稿时间，莫不是楚墨在耍她不成。
纵使心底有疑惑，林晨仍然是不敢问出口。楚墨不是一般的客户，她一时意气得罪了楚墨不要紧，若是因此连累了程浩笙的公司，才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再长的路也会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刻，林晨站定在小区门口前，很是不舍，说：“我到了。”
再拐个弯，就是海澜观院的小区门口，只不过，她没有可以跟上去的理由，只能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楚墨的背影在自己眼前越走越远。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也许是不忍看她的表情太失落，楚墨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你很有趣。我期待着以后合作的日子。”
林晨趴在沙发上，爬上自己的微博“木木成林”更新了一条微博。
木木成林：被男神戏耍了怎么办？如图！
扑之！
蹭之！
挠之！
啃之！
……前提是还得有胆子！
林晨配的图都是简单的、搞笑的简笔画小树人，偶尔在“木木成林”里发些吐槽或是好玩的事，没想到慢慢积累起了一批粉丝。
发出去不过五分钟，就有不少网友在微博下面留言。林晨一一看过去，直到划到一条评论才停止滑动。
小呆很呆萌：没胆子，所以我只敢对我的男神远观。
林晨想了想，回了她一个抱抱的表情，随后把整个浏览器都关掉了。
没胆子的又何止小呆很呆萌一个人，她也是其中一人。现在的她，早就没有了追上去的勇气了。
林晨环着腿，点亮了手机屏幕，摩挲着楚墨的侧颜照，两眼放空，默默发呆。
男神之所以为神而不是人，是不是因为距离太遥远，只能看不能摸，更不能亵渎。如果有一日神走下了神坛，亲亲摸摸的事，可会有她的份？
手机屏幕忽而震动起来，惊得林晨一个失手将手机掉到了地上。
林晨自嘲地扬起了唇角，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机，随手划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