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蠢。”
真是个傻女人。
楚墨毫不留情地嘲讽，听得林晨心里一片拨凉。她在乎的事，在他眼里，果真是无关紧要的。
她会有多傻，才会一次又一次地送上门来给楚墨嘲讽，一次次地被楚墨挑起了心里的悸动又被他亲手打碎。她早就该知道，楚墨他不爱她呀！
讪讪地将手放下，将酱油放在了门旁对的柜子上，林晨难过地重申道：“我先走了。”
就在林晨转身的时候，大门直接在她的眼前被关上，楚墨按住了她的肩膀挽留：“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我一个人吃太冷清，你陪我吃。”
楚墨不介意解释着缘由，这一刻，他想把这个误会了他的蠢女人留下。
然而这些话落在林晨的耳里，却是楚墨想要再一次玩弄她感情的千兆。
林晨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
她问他：“楚墨，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曾经的校友？合作公司的职员？还是一个可以轻易折腾玩弄的对象？”
这些话，林晨越是说就越是伤心。
她想离开，想要守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可为何楚墨要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挑拨起她的情绪！
林晨想不通，更想不明白他的意图。
“这就是你的想法？”
辨不出喜怒的声调，林晨听得抖了抖，更是倔强地不敢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情绪就崩溃了。也因此，她没有看到楚墨的眼神已是冷了下来。
林晨逼迫着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咬着应：“是。”
这一刻，楚墨的眼神是彻底地冷了下来。
他松开了捏着林晨肩膀的手，却仍旧是不给林晨开门，甚至是嘲讽得更狠毒：“林晨，你的正常推理能力是被你吃掉了吗？你的自我认知能力再弱，也该有个限度。”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对楚墨的认知，难道真的出了差错不成。
林晨被楚墨的话震得没有一走了之。
“难道，不是这样吗？你又不喜欢我。我怕靠你靠得太近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她最怕的，是后一点。
人心是贪婪的。就像看一本有故事的书，看了开头就想看第二章，看了第二章就被勾得想看第三章。哪怕她能忍着一段时间不看，但若是这本书再度出现在眼前，就会忍不住想要翻开继续看一章。就如她对楚墨的感情，只要一靠近他，她就不知道自己的底线究竟在哪里。忍不住一再地心软。哪怕可能被羞辱，被嘲讽，被撩拨，仍然怀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再次靠近着。
林晨知道，她这些年其实都是在自我折磨。这般不堪的自己，就连她都想自我唾弃。
“你以为，谁都能靠近我？你当我楚墨，是什么人。”
他是楚氏的掌舵人，有的是自生养而来楚氏家族的傲气。
林晨忽而想起来这一点。
是了，她于他而言，凭哪一点能接近他呢？似乎哪一点都不够格。但事实上，她不仅接近了他身边，还踏进了楚墨在S市里买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