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无法想象，冷静自持如楚墨，怎么会因为私人感情而选择将偌大的一个楚氏重心往国内迁移。
这个念头，也仅仅只是在林晨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而没有将这个想法当真。
程浩笙一摊手，“这个问题，就得问他们了。”
林晨笑他，“我还以为，程老板你这么厉害，把楚氏旗下有可能请来代言的人员资料都挖了出来，可能会把楚氏未来的发展目标也看出来了。”
来了这么一个夸张的观点，程浩笙喝着咖啡又要差点笑喷了。
他好笑地给她解释着：“我如果能有这么厉害，盛城说不定早就成了上市公司了。你手上拿着的这些信息，好歹也是同行里的动向，多了解了解也对公司的发展有好处。其他的信息要挖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说来也是，他们做的事广告行业，又不是别的卖奢侈品还是生活用品，跨行了解信息多少还是隔了层纱，看得不太明白。
林晨翻着手里的几页纸，摸到某一张，总觉得厚了点。于是用了点劲道揉了揉，真的给她揉出了一张新的A4纸来。
A4纸就那么大的一张，文字搭配图片，黑白分明，条理清晰。上面的这个人，凑巧是她亲眼见过的。
想起那一晚不大愉快的记忆，林晨脸上的笑意随即浅淡了下来。
察觉到林晨脸上神色的变化，程浩笙也有些迷惑。探身凑过头去看林晨手上的这张纸上的资料，多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区别。
“这个人，也会来代言楚氏旗下的品牌？”
程浩笙多看了两眼纸上的信息，确认道：“会。而且还可能会和我们的业务有点关联，具体还要看楚氏那边怎么谈。”
纸上的这个人，单是一张简单的照片，也能看出他的笑容灿烂，有着温暖人心的力量。至于最后的这一点是不是真的，有待商榷。
“这个秦泽天运气倒是好，出道以来顺风顺水，出的作品就算不是大卖，销售成绩也差不到哪儿去。也不知道他在星途这条路上是真的运气好，还是背景太硬。听说以前有人看上了他，想整整他，结果自己却被查出了有问题，真倒霉。”
“你信那是巧合吗？”
程浩笙收回撑着桌面的手，躺回了自己的皮椅上，手一摊，摆明了态度，“不信。你觉得这个秦泽天有问题？”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尤其是有权有钱又有势的人。只有故作意外的刻意。
林晨摇摇头，将摊开的资料都收拾整理好，夹进文件夹当中，“不过是觉得他的轮廓有些眼熟。他有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不影响到‘盛城’的，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程浩笙囧了一下，“看不出来你还会说这么狠的话。”
林晨笑笑，不说话。
有些原因，不用说，程浩笙也明白。想起来，就觉得叹息。
程浩笙压着她帮他整理文件的手，有些心疼：“这么久了，你还没打算放弃吗？”
林晨用了点劲，将自己的手抽回：“你知道的，我没办法。”
那已经成了她活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