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亲密关系我会等你

翌日清晨,孝璇早早离家,出门时遇见韩雅欣在院子里练瑜伽,她没有打招呼,径直开车离去。

待车子驶出付家大门,韩雅欣从瑜伽垫上起身,坐进一旁的躺椅里,不知给谁打去了电话,“她出门了,你跟上,这一次一定要拿到实证!”

……

清晨时分的听风馆像个沉在睡眠中尚未醒来的孩子,少了夜里的欢闹笑声,坐落在古城街道,和一所普通屋舍没什么两样。

还未营业,孝璇把车停在附近,就近找了一家早餐小馆买了些东西填肚子。

她其实不想来这么早,可家中也待不下去,如果不趁早出门,只怕奶奶要找人看住她。

早餐吃完,正好看见听风馆的门打开,零零散散地有人出入。

孝璇拿起包,起身向听风馆走去。

“抱歉,小姐,我们现在还不营业。”刚一进门,就有人上前婉拒。

孝璇微微一笑道:“我和住在你们西厢的一位客人有约,可以进去等他吗?”

“西厢?”服务生顿了顿,能住西厢的决然不是普通人,“方便告诉我们叫什么名字吗?我们需要查证。”

孝璇报上了宋轶清的名字,客房登记查无此人,她愕然,旋即又想到了不大可能的事情,却还是迟疑着报上了名字,“麻烦再查一查白龄喻?”

这下不必查,服务生直接胸有成竹地断定,“原来是白小姐的客人,快请进,您到雅座稍等,我给您沏茶。”

“不必了,早晨阳光正好,我就在这儿吧。”孝璇礼貌地笑道,在中庭戏台下就座。

服务生端来了茶水和点心,她便耐心地等候,但同时心中也多了一个疑问。

住宿竟然都是用白龄喻的名义登记?

临近十一点时,西厢那边终于有了动静,孝璇正好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就看见一双俊男靓女迎着阳光下楼的风景。

那是宋轶清和白龄喻,孝璇当下便心中有数,她到时听风馆尚未营业,白龄喻不可能是早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那边沈占和白龄喻一同下楼,迎面的服务生笑着问候,“白小姐,一早就有一位小姐来找您,等了好一会儿了。”

白龄喻讶然,顺着服务生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中庭戏台下的桌上摆放着一杯茶和一盘点心。

服务生暗自惊讶,“刚刚还在呢,这会儿不知去哪儿了。”

一旁的沈占敛起悠然目光,轻声道:“说不定是卿少涵派来的助理秘书小姐。”

“一大早的,派来做什么?”

“谁知道?”沈占提步,双手放在裤兜,笔直行走优雅又气魄,“你现在是他的贵客,他当然该时刻关心你的动向。”

白龄喻垂眸似在暗自思忖,没几秒也紧跟上他的步伐,“那你说,我今天还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沈占扬眉反问,却是肯定的语气,“古城之行又不是只为了一个瑞兴,你该按照计划高效利用时间。”

“不过,我就不陪你去了。”送到门口,沈占止住了步伐,任留白龄喻一脸疑惑,“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去处理,有问题你给我电话就行。”

他的语气如此坚决,已然没有了转圜的余地,白龄喻甚至没有尝试劝阻,昨晚的意外才刚刚化解,她不想再闹不愉快。

于是欣然笑着挽上他的胳膊,“好,那我就自己去,也不能总是你陪着,我该学会独当一面。”

说罢,她踮起脚尖,在沈占脸颊留下一吻,“那你等我,晚上我要请你吃饭,到古城来,我还没请你吃过一顿大餐。”

孝璇藏在洗手间门后,静观门口的动静,却见那两人站着不知说了什么,接着白龄喻就凑上前吻了他的脸颊!

孝璇大为震惊,这显然已超过了雇佣关系,靳瑶却还坚持他只是口头打趣,实则是禁欲的工作狂,不近女色!

那她看到的又是什么?

愣神间,孝璇再往门口看去,那里却已空空如也,不见人影,她忙从洗手间出来,刚迈出两步,就见墙体侧面立了一道白色身影。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衬衫,清晨的阳光照射下,白得近乎透明,而那双幽深的桃花眼正噙着一丝笑意,紧紧地凝着她。

孝璇被吓得一跳,这样一个身影不声不响地盯着自己,心跳都漏了几拍,她本能地顿住步伐,靠上了另一侧墙壁。

“付小姐来这么早,宁愿在这里躲着,也不肯亲自叫醒我,真是让人失落啊。”沈占悠悠开口,清冽的男声是抱怨,更是揶揄。

经历了昨晚那些不着边际的对话,孝璇已有些习惯这人动不动就不正经的谈吐,这次再听到这样的话已不再那般无措。

她低咳了一声,“是我来早了,不便打扰,所以在楼下等。”

“以后要是再来这么早,不用等,直接让服务生带你上来。”沈占靠近她,微笑道,“我等你。”

那抹微笑分明是揶揄打趣,偏偏漂亮得晃人眼。

孝璇抿了抿唇,抽身走向中庭,这时有人陆陆续续登上戏台,开始排练晚上的曲目。

“本来说好了要带合约过来,但是我没找到。”孝璇坐下,坦诚地说道。

沈占跟了过来,在她对面入座,紧接着服务员就端上了热茶,“你家人的原因?”

孝璇点头,动作那样迟缓,那样沉重,“家里实在担心,这一层关系如果断了,那么家族可能会陷入危机。”

“和钱有关?”

孝璇又是点头,正要细说,就想到了什么,她抬眸好奇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沈占微笑,眸中柔光一片,迎着晨辉明亮耀眼,“所有的问题都已经摆在了你脸上,一眼就能看出。”

孝璇顿时怔住,不自觉抚上脸颊,她这么容易就被看穿?罢了,看穿就看穿,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喜欢隐藏伪装的人,“我想你说得对,要离婚不仅是解除婚姻关系那么简单,最重要的是找到更强大的合作方,不再依靠卿氏瑞兴。”

昨夜她难以入眠,翻来覆去,他的那番话浮现,瞬间便想通了。

沈占小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向她,柔和的眸光忽而凝住她的双眼,“你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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