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许我安生不负流年

因为在屏风后面,那个人进来还没有看见桑榆,只看见了凌乱放在地上的被褥,在抬头一看,一个黑影正从屏风中走出。

“别走了!说吧,你到底想干嘛?”桑榆出声,就看见了屏风外正欲走的男人!

“长生!”桑榆看出了那身影,叫出了声,男人这才停下来,站在屏风外,低着眼睛心中不知道在些什么。

“你这是为何?”桑榆压低着声音,走了出来,里衣啊,只有最亲近的人,可她却这样子穿了出来,摆在长生的面前,她,已经丢掉了本身该有的高傲!

“公主,于理不合!”长生侧过脸去不愿意看桑榆一眼,他承认,他的心中到底对她还是有好感的,可是好像心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在等着他,他今天晚上只不过是为了确认公主是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

桑榆突然笑出了声,看着长生,讽刺的笑道“难道你这样就于理就合?长生!你到底在犹豫些什么?”

她一步一步逼进,他一步一步倒退,像是你追我赶一般,桑榆不管怎么样都追不到长生一样。

“我……”

“长生!你为何如此懦弱?明明你的心已经有我的地位了呀!为什么不敢直视我?”桑榆质问着,毫不留情的打断了长生想是出口的话。

“难道我步步逼迫是错?我只不过是想与你长相厮守罢了!”桑榆突然往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背对着长生,就想着要离去一样,他竟慌了。

“茜茜……”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叫出了这个名字,惊的桑榆浑身一抖,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全部都是许时晟在她死的时候说的话。

长生将她抱在怀里,这一刻他终于确定,眼前的人正是他等了许久的人,在公主殿下让他为她采花的时候,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他差一点点就死了,醒过来在一片草地上,身边就开放着无数的芸兰,他取了最美的一朵,匆匆赶来,而茜茜这个名字就因那时起,留在他的记忆里,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早知道每当这个名字突然出现的时候他的心脏才开始真正的跳动。

“是你么?”许时晟……

桑榆低了眉目,双眼泛了泪珠,原本被封存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全部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像是潮水般将她湮灭。

“是我……”他诉说着自己的忠情与思念,不知道从何而起,眼前的少女像是一把刀留下不能泯灭的伤疤一样在存在了长生的心里。

“轮回,轮回……”这一次不管桑榆怎么叫,轮回就是不出现,一声不吭,桑榆开始担心了。

一边是长生一边是轮回,她无法抉择,到这,她像是被什么拉住不得动弹,眼睁睁看着长生离她越来越远……

桑榆突然醒了过来!她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原来是梦啊,她就说,长生怎么可能是许时晟呢?幸好是梦啊,要不然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长生呢!

“公主殿下,可否起来了?”长生的声音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昨夜的事情而改变什么,只是声音里带着疏离。

桑榆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明明原剧中长生守了这位公主一辈子,还与她一起死,可为什么她现在感觉想是隔了无数座山呢?还真的是好累啊!

“起来了!”她轻咳一声,像是生病了一样,事实也是如此,她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掉下了床,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脑袋疼的不行,她还想睡。

“我带了早膳过来,是否要用?”他继续说着,心中却觉得不对劲,桑榆的声音始终带着嘶哑,怕是生病了吧!

她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扶着床,摇了摇浑浊的脑袋说“也不用,今日在休息一日,明日我们便出发,昨夜已经耗了许多时辰,再不去会被人说为无信!”

这一听,长生自事情知道了桑榆身体不适,一如,想要进去,没想到桑榆因为昨夜那个梦,醒过来时就把门从里面加固了一把锁。

他不明白,为什么心中想着的是另一个人,而眼中却放不下眼前离她很近的少女,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我想睡一会儿,别让其他人来打扰!”桑榆啪的一下倒在床上,呢喃一声,浑浊的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在她的耳边叫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真的是括噪,很讨厌呐!

桑榆一巴掌不知道拍在了谁的脸上,她呢喃的,耳边不知道有谁说她可能烧糊涂了。

头好疼啊,眼睛像是注了铅一样,怎么也睁不开,轮回轮回……

她想着系统的名字,叫着,可却得不到回应,最终沉浸在了黑夜里。

“你醒过来了?”长生的声音带着嘶哑,像是好久没开口说话一样。

桑榆睁开眼,迷茫看着马车的车顶,她这是怎么了,一点儿都使不上力气,只是怔怔的看着。

长生看着桑榆这般模样,心想是大夫给出了最坏的情况,脑子给烧坏了,不管不顾的握住桑榆的手,一滴泪就这样扑腾在她的手背。

“对不起,我现在才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

他的泪弄湿了她整个手背,带着忏悔,他知道如果桑榆这样子嫁过去肯定是被人欺辱的,他想要带她走,管他的什么梦中情人,管他的世俗观念,他只想要眼前这个女人。

“别哭!”

她的声音带着虚弱,像一只快死亡了的幼兽,拼着最后一口气。

“你知道的!再怎么我也不想让你难受!”哪怕用的是别人的感情,桑榆在心中默念,喜欢这种东西来的猝不及防,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男人。

可能是因为他以绝对的优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用血渲染的美丽,不是很美么?很浪漫的东西,哪怕不属于她,也是一种强势。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可否愿意陪我走完这一生,从此,我便不会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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