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专心侍侯

男人深邃的目光就停顿在寸许开外,难得的少了几分冷酷,添了几分戏谑。

“包括什么?”薄凉僵着身子问。

“取悦你。”男人磁柔的声音格外性|感,但不知为何,落在薄凉的耳朵里,却有一种发冷的感觉。

他的取悦,她真是无福消受。

可是,不管她愿不愿意,男人已经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她取了过去。

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了下来,完全失去了方才的温柔。这就是说好的取悦么?在他的吻落下之前,薄凉似乎看见了他漆黑的眼底,闪过了如狼般的凶残。

他勾着她的舌,像要把她吮进身体里似的。

辗转,狂|野,迫切的吞噬……

薄凉的身子情不自禁柔化成一团棉絮,随着他的手往下,细腻的探索,让她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怵……

或许是的,取……悦……

不得不承认,她是欢乐的,不管他是温柔的或者是残暴的。

温柔有温柔的细腻,而狂暴有狂暴的极乐。

只是她太累了,连续十二天的索取,已经超出了她身体的负荷。她羸弱得如同一只小猫,一只随时可用两根手指掐死的蚂蚁。

然而奇怪的是,疲累至极的身体,在他的孜孜不倦努力下,却又本能升腾起一浪又一浪的欢悦。

她被抵在墙上,索要了一回;又被扛进被窝,狠狠钻研了一次。

薄凉莫名落泪了,她觉得这一次她真的是在天亮前赶不回县衙了。

果然,在一阵说不清是欢乐还是苦楚的颤憷中,她突然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搂得很紧,她依旧在榻上,依旧在被窝里,依旧没有离开这个鬼地方。

薄凉虽然略微恢复了体力,但心底却一阵焦急。

这是天亮了么?

如果还不回去,聂苻他们肯定要急疯了,他们会来这里搜山么?

薄凉可不想在这种状态下被人发现。

“你醒了……”一道磁性的声音沙哑的在头顶响起,声线里居然还带着一丝宠溺般的温柔。

薄凉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好奇怪,越是接触这个男人久了,越是对他感到敏|感。只要一接近他,哪怕看不见他真实的相貌,他的呼吸,他的声音,甚至他冷冽的气息,都能令她产生奇怪的反应。

而这反应,竟是令人羞涩。

当她意识到她不是要抗拒,而是越来越接受,越来越黏歪于他的身体时,她就深感惭愧,甚至鄙视起自己。

他的大手托起她的下巴,樱唇微张,不由自主展现出一付媚惑的神情。

“这还是那个清冷的薄大人么?”男人又在讥讽她了,“这么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低头捕获她的唇,狠狠碾研……

薄凉用力推开他,坐了起来:“不可以!已经天亮了吧?我该回去了。你总不希望聂捕头他们找上山来吧?”

男人冷笑,那薄唇勾起的不羁简直颠倒众生。

薄凉不禁好奇那张鬼面具之下,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

“尽管找吧。本王保证他们永远找不到。”说着,他摁住薄凉的脑袋往腹下塞,喑哑道,“专心再侍侯本王一回吧……”

薄凉再一次崩溃了……

又不知多久,当一切平复下来时,男人突然道:“很好,越来越会了。”

对于他的赞赏,薄凉一点也不领情,她的脸红得像苹果似的。

“你放我走吧……”

“好!”他出人意料的痛快,“从今夜开始,你不必再来了,本王有要事要办。等办完事,再回来找你。”

“啊?”薄凉居然有些呆愣,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没有狂喜,反而满是疑问,“那个……为什么?”

“怎么?不舍得本王么?”男人眸色微漾,充满鄙夷。

“不!”薄凉回味过来,一脸尴尬,“当然不是。那个……可是你要停的,绝不能,不能从头算起……”

原来是这个,男人的眸色由鄙夷转为玩味。这女子,是自小读书读傻了么?某些时侯,实诚的叫人感到好笑。

“看情况吧……”他的语气很是故意。

“什么情况?”薄凉不依了,“这是你自己的问题,绝对不能从头算起……”

男人终于憋不住感到有些好笑,上扬的唇角微现了一下,立即刻意抿住:“看来,你现在很喜欢来了,不让你来反倒难受么?”

“才不是!”薄凉脸更红了,“我,我,我是怕你要的更多。”

“放心吧,你以为你真是百玩不腻的货色么?”男人骤然沉下眸色,“你该走了!”

薄凉气得小脸涨红,还没来得及反斥,他已经迅速消失了。

男人总是这样,要脱身时,果决得像鬼魅似的。

她整理妥当之后,紫衣女子适时出现了,面具下嵌着的一双明艳的眼眸迸出浓烈的敌意。对于这份敌意,每来一次,薄凉的感受就更深一分。

不多时,薄凉已经被带到了山坡上,摘下眼罩后,果然紫衣女子也不见了。

彼时已是午时,秋阳高照,暖暖的光线披洒在枫树上,将那红色枫叶渲染得十分美丽,像镶了一层金边似的。

薄凉腿一软,就势坐在草地上。

耳畔已经传来聂苻等人的呼喊。

“薄大人——”

“小七——”

……

宛若回到那夜一般,薄凉眯着眼盯着眼前那一排枫树,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没有回答,但很快的,薄冰等人发现了她,迅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关心着。

“小七,你怎么样了?”薄冰坐在她身边,把她身子转来转去,仔细看了遍。

薄凉尴尬的立了立领子,企图掩饰脖子上的草莓。

“是不是那个男人?”谷风多情的眼眸定定盯着薄凉。

“卑职去找!我就不信端不了他的老巢!”聂苻一听谷风这话,立刻拿着剑转身又要去找。

“站住!”薄凉厉喝。

聂苻不言自主停下脚步。

“想必,你们已经找了整个下半夜又这一大上午了吧?凭你们的能力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还有必要再寻找么?”薄凉轻叹。

薄冰问道:“小七,你怎么猜得这么准,知道我们出来很久了?我在这几个山头间找来找去,找得腿都肿了,还是没有找到。”

薄凉微睨了她一眼:“跟着本官四年,你还是没学到一星半点。那边不是有灯笼么?说明你们下半夜就出来了。而灯笼里的烛已经即将燃尽,说明你们子时刚过不久就出来了,是也不是?”

薄冰恍悟,傻笑道:“嘿嘿,对了,是这样的。可你今天真是不对劲,真是叫人担心啊!”

薄凉淡然道:“你们不必担心了,没见本官好好的么?聂捕头,你不要去了。如果他那么容易让你逮到,也就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了。早说了,本官和他事情,你们暂时不必管。不过……”

薄凉盯着聂苻追问:“本官也时常下半夜才回去,你们子时刚过就按捺不住,出来寻找,可是出什么大事了?”

聂苻抱拳禀道:“大人果然英明,确实出了大事!”

“什么事?”薄凉心里沉了下去。

聂苻眸色一黯:“黄怀忠死了!”

“什么?”薄凉不由自主提高了几分音调,脸色陡变,“怎么回事?”

谷风道:“在黄子轩死去的第三天,他也死了,死在去上任的路上。”

“什么时侯死的?怎么死的?”薄凉继续追问。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闪现出的是那个恶魔的影子。

他说他要去办事,难道他……

“他死的时侯,还在怀荫府的辖区内,可能是刚为儿子办了丧事,还没来得及走。故而,他的案子,依旧归我们管辖。阮渊知道大人断案素来有几分本事,故而派人来告知,把这案子交给我们。”

谷风继续禀道,“大人不在,故而聂捕头带着我先去现场看了。黄怀忠一剑穿喉,死在了马车内。那行刺者的武功必然极高。”

“死亡时间呢?”薄凉追问。

“依卑职推测,死亡时间为昨夜亥时三刻。”

“哦——”

薄凉静默了。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就释然了。

昨夜亥时三刻,那男人正与自己……

这么说,绝对不是他做的,那会是谁做的呢?

“走吧,我们回去吧,尸首现在何处?”薄凉一边问着,一边扶着薄冰站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他们已经回到了县衙,查看了一遍黄怀忠的尸首,下午,又去拜访了阮渊,了解了一些情况。

从府衙出来后,薄凉格外沉默。

说心里话,这样的命案并不好查访。黄怀忠得罪的人太多,而被杀的地点是在郊外,被杀的手法过于利落。凶手几乎不留任何痕迹。

就好比爹爹薄隐的死,同样让薄凉陷入困局之中。

可是黄怀忠比不得自己的父亲。父亲是一个隐世的小蝼蚁,死一百次也没有人在意。黄怀忠却不同,作为刚要上任的巡抚,突然死于非命。这案子一旦达至圣听,必然震怒龙颜。那下旨限期彻查指日可待。

所以方才,新任知府阮渊亦是一再提醒。

谷风看着愁眉深锁的薄凉:“大人,这案子要破,可饭也要吃。这忙了一天,已是日落时分,不如跟我回益古吧。今天乃是家父六十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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