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庙鬼影

就这个几个字,一下子将我拉入了深渊冰窖中,令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好像背后突然有某种撕咬人的东西在死死地盯着我一样。

渗人!恶寒!

脖子里还有阵阵阴风吹过,骚的我皮肤发麻,额头也在顷刻间挂满了冷汗。

“卧槽!这他娘的什么情况?不会真的有什么东西吧……”

我心里暗骂道,咕咚的咽了口唾沫,而后猛地一回头,确认身后空荡荡的客厅里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后,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刚才的那种感觉太奇怪了,令我不由的就浑身绷紧。

也许是我最近太紧张,看了太多北莽山闹鬼的事件吧,我如此安慰着自己。

再看夏禾发的那句话,

她们,

找我?

夏河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有些恼了,就算出轨了想分手,也不至于搞这些牛鬼神蛇的东西吧,把我苏也当什么人了?玩不起了还是怎么了!

所以,我立马回了一句,带着怒气:

“好啊!让她们来找我!我倒要看看谁来找我!”

之后,不管我再发什么,夏禾那边就又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不回我消息了。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也有些困了,正准备回卧室睡觉,手机却又突然响了一声。

夏禾回我了,只给我发了一段视频,

一段很恐怖诡异的视频……

看了视屏的内容,到现在我都惶恐不安,也一直不敢跟警方讲。

我担心,担心下一个就是我!

视频的内容很短,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学生,站在一座残破不堪的破庙前合影留念,有说有笑的。

而在她们中,被簇拥的正是那个给我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也是我以前的同班同学,胡志光。

“操!”

我当时破口大骂了一句,心里恨不得撕碎了这一对狗男女!

这哪是散心,分明就是偷情!

“祝你们全部死在北莽山!”

我心头压着一团火,愤怒的踢翻一旁的椅子,咒骂了一句。

可是谁曾想,或许是我的这一句怒言,酿成了接下来的局面。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视频里明明五个人,胡志光站在最中间,很有艳福,左拥右抱的,脸上也洋溢着灿烂猥琐的笑容。

猥琐,就是猥琐!

夏禾在他的右手边,靠在他的肩头,显得很是亲昵。

其余三个女生,左二右一,对着镜头摆着各种poss留影。

“渣男贱女!”我愤怒的骂着。

可是,为什么视频里地面上却晃晃悠悠的有六个人影?

我盯着屏幕反复看了半天,确认了是六个人影,这就奇怪了,难不成他们旁边还有人?

他们身后是一座残败的破庙,血黑色的半扇大门敞开着,门上的红漆已经脱落的斑斑驳驳,氧化的黑漆漆的。门后面黑幽幽的,什么也看不清,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就像是张开的血盆大口一样。

那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隔着手机屏幕我都能感受到。

我一开始也没当一回事,只觉得自己是气着了,随手就要关掉视频,可偏偏那一刹那,镜头突然晃了一下。

不,不是镜头在晃!

因为,镜头里的人物没有任何晃动的感觉,依旧笑嘻嘻的留影。

是视频,是视频自己突然上下闪了几下!

就像恐怖电影里常有的镜头,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黑白电视突然闪出雪花的情景。

更恐怖的是,就在那一刹那,一道黑影突然从他们身后破庙的门后冲出来,扑向了视频里的夏禾!

看清了!

血盆大口,獠牙森然带着艳红的鲜血,恶心的粘液更是从它口中喷射了出来!

有点像狼狗,双目通红,泛着血光,浑身油黑,是那种地沟油的油黑,就像刚从肮脏的下水道里爬出来一样。

在它扑向他们的那一刹那,手机里传出一声“嗷呜”的嘶吼,很刺耳,像针扎破了耳膜一般,令我生疼。

“草草草!什么鬼东西!”

一切就发生了几秒间,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了,猛地丢掉了手机,浑身冒着凉气,双手都还在颤抖。

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是什么东西,是野狗吗?

夏禾她们不会有事吧?

我慌了,忙的捡起地上的手机,可诡异的是,那段视频居然失效了……

一种不安,阴魂不散般笼罩在我的心头。

一夜无眠,我根本无心睡觉,又不敢把这些告诉警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下了决定,既然警方找不到夏禾,那我就自己去找!

我要搞清楚昨晚视频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还要搞清楚夏禾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玩失踪很好玩吗?!

装神弄鬼的很有趣吗?!

联系了几个老朋友,告诉他们去北莽山野营,我请客,一个个都说我铁公鸡拔毛了,一个劲的答应肯定来。

到了下午两三点,我在自家门面房准备着野营的行李。

门面房是二层小楼,主要经营花圈寿衣生意,一楼摆放着花圈、纸人、冥币、香烛等,二楼是卧室,三个小房间带个大客厅,因为咱爸妈都在乡下,不在县城里,门面房算是交给我打理了,所以平日里就我一个人住。

想过出租一两个房间缓解一下经济压力,但是人家一看楼下卖的东西,就都跑了。

我也曾想过,夏禾是不是因为我家都做这个的,才会萌发了离开我的想法。

刚收拾好一些东西,那门口爽朗而又猥琐的笑声便传来了。

“哈哈,我说老苏,你今儿吃错药了么,居然请我们去野营。”

我一扭头,就看到一个肥胖的身躯挤进了门面房,肩头背着军绿色的旅行双肩包,手里还领着一个帐篷包,满脸堆着淫荡肥腻的笑容,

王财,我的铁哥们,大学死党兼室友,因为实在太胖,有雅号“王胖子”。他不同意,非逼着大家叫他“财爷”,也确实是个土豪。

但是大家私下里还是管他叫王胖子。

“你倒是先来了。”

我笑着说了句,继续忙我手里头的活。

“那必须的必啊!你这铁公鸡拔毛了,不来天打雷劈啊。”他走上来,直接用那肥胖的身躯顶了我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而后“砰砰”的丢下旅行双肩包和帐篷包,一屁股就躺在门口的躺椅上,喝上了我刚凉好的茶,倒也一点也不客气。

“老三呢?”我顺口问了句。

“后面搬东西呢,”王胖子打量着我这门面房的环境,跟着笑呵呵的说:“行啊你,几个月不见,这门面房还真给你盘活了,月入几万了啊苏大老板?”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回道:“没有,刚回本,还要靠你救济才行啊,王总。”

“行啊行啊,到我那,随便给你安排个副总的职位,怎么样?”王胖子耸耸肩头,一脸笑呵呵,跟着一拍大腿喊了句:“来了,老三,这,这这……”

我也停了手里的活,往门口走了几步,看见老三大包小包的往我这边跑,边跑边喊着:“苏哥,你这地方还真不好找,车也不好停。那收费的老头谁啊,怪狠的,收我二十!”

“呵呵,回头我给你补十块。”我说了句。

那边王胖子就笑了,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冲老三昂了昂下巴说:“怎么样,苏也还是当年的苏也,抠到家了。”

老三到也不在意,丢下东西,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站在门口,接过我递过去的凉白开猛喝了几口,这才开始打量起我的门面房,说道:“这门面房挺好的啊,忙不忙?”

我回道:“还行,不是太忙。”

做死人生意的,能有多忙,我倒是希望忙点呢,可那样好像不道德。

等了半天,看时间也差不多三点多了,那边王胖子急了,起身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冷板凳上,急吼吼的问:“我说,姓沈的还来不来了,这都几点了?!”

“别急嘛,家辉来的,刚通了电话,他先前去签了个单子,路上堵车了,马上就到。”那边老三憨憨的笑着说,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喝了一口茶。

“哼!”王胖子冷哼了声,冷嘲热讽道:“早晚死在钱眼里!老苏难得仗义请我们野营,他倒好,还跑去拉单子,这不是不把咱苏哥放在眼里吗?”

“哎,打住,你可别把我拉下水啊,你和家辉的事,我不凑热闹。”我忙的回了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是我说,这都四五年了,你还惦记那事呢?”

王胖子上学那会就和沈家辉不对头,一个家里有钱不学无术,一个来自农村认真好学,谁也看不起谁。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家伙还是那么记仇。

“早忘了!”王胖子就跟被人踩了脚趾一样,忙的跳起来解释:“爷是那么小鸡肚肠的人吗?不就是……”

话还没说完,那门口就冲进来一西装革履领着皮包的中年男子,梳个大背头,气喘吁吁的冲我这边喊道:“哎呀抱歉抱歉,来晚了来晚了,路上堵了点车。”

“不晚,随便坐,刚才还谈到你了呢。”我随后说了句,冲王胖子那挤了挤眉眼。

那边王胖子冷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下去,一扭头自己个往旁边一坐,抱着双臂,愣是不打招呼。

门面房里气氛怪尴尬的,那边沈家辉和老三闲聊了两句,也没主动往王胖子那走,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权当没看见,随便他俩怎么闹去吧。

接下来,我们四个谈论了些关于这次野营的的路线安排,其实我没告诉他们实话,我这次的目的是为了去找夏禾。

种种迹象表示,夏禾的失踪和昨晚视频里的那座破庙有关,我必须去找到它!

“就是闹鬼的那座北莽山?”老三推了推眼镜,眨着迷惑的眼睛看向我们三个,而后摇头有些害怕的说:“别了吧,那地方怪邪乎的,前不久还失踪了两个人,换个地方吧。”

“怎么,你丫的怂了?”王胖子是无风不起浪,咧着嘴笑道:“不就是北莽山嘛,怕啥,有我财爷在,不带怕的,更何况,我还特地带了些好东西。”

说着,这家伙顶着个大肚子,从他那军绿色旅行包里翻出了一堆东西。

我们几个就跟活见鬼了一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王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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