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还死人债

医生看了看我,说道:“手术的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当然,费用确实很昂贵。这二十万能挽回一条人命,还是值得的。”

“办入院手续吧。”我说道。

“你……你是病者什么人?”医生问道我。

“朋友。”我笑道。

始终二十万,还是挥霍了出去。或许说“挥霍”两字用的不太恰当,应该说是还。费用交期后,手术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当我回到病房门口时,发现应彩梅已经趴在她母亲的床头睡着了,医生告诉我,刚刚应彩梅的母亲醒来过。

我看了看手中的收据,没说什么,坐在走廊外面的长椅渐渐入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走廊外面的人来来往往。此时我听见病房里应彩梅母亲和医生说话的声音,我站起来扭头看去。里面的几人也正好看着我,面对此时的情况吗,我显得像是一个陌生人,很不自在。

“这小伙子已经帮你们交了手术费,安心住院吧。”医生指着我说道。

“小刀!”应彩梅惊诧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存款。”我微笑道:“没事的,先给阿姨治病。医生说了,这手术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以上,阿姨会好起来的。我不急用,你先用着吧!”

“小伙子,我好像见过你。”应彩梅的母亲看着我好几秒,问道我:“你是不是在殡仪馆工作的那个人,之前来过我家,把阿霞送走的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对吧。”

“我已经辞职了。”我说道。

“这不行,我不动手术。”应彩梅的母亲说道:“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整整二十万,要不得。快去办退钱手续!”

“别啊阿姨,我是真心要帮您的。”我赶紧解释道:“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笔钱我也不急用。就当是你们欠我的,什么时候还以后再说吧,既然有的救,那就好好的在医院。也希望您能在有生之间,看到自己的女儿嫁出去,这样可以把!”

被我各种劝说后,应彩梅母女两才答应下来。想不到帮人也这么难,哎!

总之这钱已经给了,手术安排在四天后。因为应彩梅有课,不能总是呆在她母亲的身边,我也闲着没事做,帮忙照顾应彩梅的母亲。

四天后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应彩梅的母亲以后不会再出现心肌梗塞,以后别给她刺激的事情就好了,不过还是得住院一个月观察下情况才行。

医生说应彩梅的母亲情况乐观,可以在月底31号出院。看着应彩梅脸上的笑容,我替她感到安慰,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我妈解释清楚我那二十万花在哪,要是我如实告诉我妈这钱用在别人身上,我估计我妈会气出心肌梗塞。

正想着这个问题,我妈就来了电话。

我走出医院,接通:“喂?妈,怎么有空打给我。”

“哎呀,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就没空打给你呢?”我妈操心的说道:“都快一个月了,你找到做生意的门路没有?”

“啊……这个啊。”我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没打算做生意,我想投资。虽然说风险很大,但是回本率还计算挺高的,所以我暂时没空回家。等过年了,我再回去给您报喜,能理解吗?老妈同学!”

“你说的稀里糊涂的,不过你妈我相信你,我相信我儿子!”我妈欣慰的说道:“等你做了大老板回村里,他们都会刮目相看。”

“嗯,那您在家里注意身体,我有事要忙了。”我嘱咐道。

“你自己也注意点,别吃太多辣椒食物……”

我妈再次罗里吧嗦的嘱咐我各种事项,听起来很烦,但其实我心里是暖的。挂下电话后,我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要说这二十万我去买辆小车去跑滴滴还能赚到钱,哎,说什么都是没用的,钱都没了。

我刚转身准备走进医院,见到应彩梅提着两袋东西站在我的面前。我笑了笑,说道:“你来了?”

“你急钱用吗?”应彩梅皱眉问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没事的,我妈催我找女朋友而已,又不是叫我拿钱。”我笑道。

应彩梅走上前,看着我,说道:“你骗我,你和你妈说的话,我听见了。拜托你下次打电话的时候,别开免提好不好。”

我顿时尴尬了,刚刚是不小心碰到了免提,发现身边没有人我才没有理会免提的事情,没想到被应彩梅听到。

“没事的啊,被你听见也就这样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急用钱,这二十万救回你妈的命,算是值了。钱,慢慢还,不急。”我说道。

“谢谢你。”应彩梅忽然抱住我。

这可把我给愣住了,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我措手不及。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和她们母女两的关系相处得挺好,我看得出应彩梅的母亲想让我当她的女婿,一直在暗示我搞定应彩梅,八字还没一撇呢,我都不知道应彩梅对我的印象是如何。

次日,应彩梅的母亲出院回到了家里。能自由走动,也能下地干活,应彩梅和我的生活,也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这天晚上,我准备脱下衣服洗澡,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花洒,哗啦啦的水淋在我的衣服上。因为天气炎热,我也没有关上花洒的水龙头,干脆就这样把衣服给脱了。

结果洗完澡才发现,我装在口袋里的那张黄符被我浸湿了。我顿时慌张起来,记得茅十八跟我说过,这黄符千万别浸湿,否则我会有生命危险的。不过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月,应彩霞一直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看来她已经原谅了我。

这符就算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后,我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结果电视忽然没信号,我拍了拍电视的后背,骂道:“老子交了一年的网费,这什么垃圾网络信号?”

正当我准备关电视时,这液晶电视宛如以前的黑白电视一样,屏幕“沙沙沙”的响着,我停在原地,看着电视里忽然变出一个舞台。家里的灯全部熄灭,我以为停电了,可是电视却还开着。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入我的脑中,使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摸索着电视机的插头,当我的手触碰到插头时,却被电了一下。

我缩回手,电视里面的舞台,站着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女人打扮很漂亮。当着女人抬起头来时,我心脏剧烈的跳动,哆嗦着嘴巴没敢说话。电视里面出现的红裙女人,是应彩梅!

应彩梅对我微微一笑,这一笑,感觉并不恐怖,应彩梅这一下并没有以鬼的形象出现,反而以歌女的形象出现在电视里。

而观众!只有我一个!

音乐,响起。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又是这首《被遗忘的时光》,这歌从应彩霞的口中唱出,和原唱相比,原唱唱出的是回忆,而应彩霞唱出的则是梦想。因为我从应彩霞母亲的口中得知,应彩霞从小就有一个歌手梦,梦想成为一个歌星,造化弄人,却让她承受这般痛苦。

从刚开始的恐惧,变成现在的静听。

也许只能在歌声中听得出来应彩霞想要表达什么。

“有因有果,我欠你的,已经还了……”我看着电视里的应彩霞说道:“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你妹妹的。”

刚说完话说,电视立马换成了新闻联播。家里的灯泡灯管什么的,都亮了。看来应彩霞听得到我说话,我松了口气,以后能睡个安稳觉了。关上电视,放下遥控器后,发现桌子上放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非常的眼熟。

我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条项链!这项链我记得是放在应彩霞墓前,我花了好几千赔给她的,现在出现在我这儿,不想猜了,一定是应彩霞还给我。我正愁着没东西送给应彩梅,看来应彩霞已经原谅我,并且将应彩梅托付于我。

我收好项链,看了看手机的备忘录:8月14日,阿梅生日!

大后天,还可以准备一下,不急不急。

次日,我来到茅山观。一个月未见茅十三,不知道他还记得我不。

我买了点水果之类的,来到茅山观。正好看见茅十三帮人解签,我在一旁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茅十三才忙完。

“站半个小时,不累吗?”茅十三笑着问道。

“不累。”我把水果递给茅十三,笑道:“茅师傅,您还记得我啊?”

“怎么会记不住你呢?”茅十三接过水果,把水果挂在墙壁上。

而墙壁上,挂着一百多张木牌,木牌写有男那女女的名字,我好奇的问道:“茅师傅,这些人名为什么会挂在这儿?”

“你想知道?”茅十三看了看墙壁上的名字,随手拿起一个写有胡永杰的木牌,接着用毛笔从头到尾画上一竖,感觉像是抹去名字一样。然后,再把这木牌,丢进以火盆内,说道:“帮忙,去烧了这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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